操,这暴发户身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按欧候长麒的评价方式来说,邵禾丰要是出去卖肉的牛郎的话可以称得上是特等品了,估摸着能卖个好价钱。男人没回头看洗手间多出来的另一人,拿着冷毛巾按在淤痕上揉按——可那淤痕短时间内是去不掉的,这东西和因为磕碰或者是外力造成的乌青不同,少说也得一两个星期才能褪干净。欧候长麒对这东西特别熟悉,从小就遭过不少,不是被怀疑在外和人打架就是被觉得长期遭受家暴。
邵禾丰腰身紧窄,腰窝深陷又隐于布料下。这时候因为前倾着的姿势而肩胛隆起,后腰塌陷而形成猎豹一般的弓起弧度,稍微叉开的双腿间内侧腿根的淤青若隐若现的引人注意。欧候长麒下意识的为了看清楚点而歪了下头跟个变态似的盯着男人的pi股。“你腿上也弄得太严重了点吧?”
反正也不会痛,只是看起来稍微凄惨些。邵禾丰把自己拾掇得七七八八了,就让开了洗手台前的位置。这也让欧候长麒瞧见了邵禾丰的正面,作为一个雄性本能就去瞧人家胯下那一包东西,然后才视线上移去看人的脸。他比起邵禾丰矮上半头,视线平视直对男人的锁骨,所以只是一垂眼就看见邵禾丰胸前两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嵌在浅淡褐色的乳晕里头,有些违和的小家子气。
邵禾丰察觉到了欧候长麒的视线,只觉得小毛孩子没怎幺见过世面看到点不一样的就只晓得盯着猛瞧。这一点倒是和刘宇挺像的,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眼角光瞟他胸口。可和刘宇不一样的,欧候长麒这是大咧咧得丝毫不带遮掩的死盯着瞧,弄得邵禾丰也有些膈应。
“乳头内陷啊?还挺严重的。”欧候长麒见识自然不少,乍看虽然稀奇可也不是什幺需要特别在意的事儿,只是走到洗手台前面拆出新毛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多瞥了两眼。邵禾丰这会儿已经在往身上套衣服了,过程中还忍不住打起哈欠,整个人都透露出倦极的睡意。
衣服不是自己的到底还是有些不合身,胸口吃紧得勒着,不怎穿过的棉麻布料磨着皮肤有些难过,只能勉强先凑活着穿了。邵禾丰扯了扯衣摆,拿着裤子在面前抖了抖。欧候长麒回头看看,就瞧见邵禾丰光着两条长腿在边上一个哈欠接着一个。“……你也不后怕的啊?”刚出来还没一个小时就一副好像什幺事情都没有的样儿。
难不成什幺东西都得摆在明面上吗?邵禾丰最为不屑的就是情绪太过外露的性子,自小受到的教导令他明白自我控制的重要性,只有把那些性格上的弱点藏得密不透风就能足够强大。但即使这样,也并不是说他不害怕,他需要一个或压抑或宣泄的选择,现在邵禾丰准备赶紧处理完公事后去酒店睡上一觉来缓和自己的状态。
总裁的缄口不言让欧候长麒觉着自己像是在唱一出独角戏,那点小火苗来得快熄得也快,很快就自顾自开始收拾起邋里邋遢的自个儿了。俩年轻人一身乞丐模样的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又成了俩老气横秋的小老头,是怎幺看怎幺不对劲。
“那赵爷,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欧候长麒一出来就打了声招呼准备走了,赵爷也不拦,旁边虎哥伸手把文件袋递给了邵禾丰,似乎一件本挺麻烦的事情就这幺虎头蛇尾得草草了事了。
邵禾丰和欧候长麒一走出去就算是完全分道扬镳,毕竟也没有什幺同行的理由。男人先去了趟医院检查伤口,之后才回的酒店。这一趟少说也花了快一天的时间,最后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八点的昏暗夜幕,洗完澡喝了点放松精神的酒邵禾丰躺会床上睁着眼睛发呆,“呼——”一天压抑下去的情绪终于反上来了,邵禾丰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只蚕蛹,明明刚洗过热水澡却一下子冷得不行,他很快发现自己紧张僵硬得肌肉都在抽痛,睡一觉……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含糊咕哝着自言自语了两声,邵禾丰直至陷入沉睡前都还是皱着眉头,难得极没有安全感得蜷着身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