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过去五分钟的时候,欧候长麒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他的指节上沾着血,进了驾驶座之后随便往放在副驾驶座的西装外套上擦了擦。“坐稳了啊,邵总。”油门催出了令人心悸的声音,邵禾丰默默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三分钟后,邵禾丰开始反思自己的决定是否错误。在没有调查过欧候长麒是否擅长开车的情况下就让人当了司机——他扶着座位的把手,面上依然未见有多少明显波澜。紧赶着十五分钟才能到的路程,欧候长麒只开了十二分钟。
怕是到时候又要收好几张超速罚单。邵禾丰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酒店的大门,没有看欧候长麒一眼。欧候长麒解开了勒住喉咙的衬衫纽扣,直接敞开着露出了胸口一片瓷白皮肤,上面横陈着几条旧疤。“有意思。”他收回视线,手指习惯性地刮过自己手腕上曾今带着佛珠链的地方。“真有意思,邵禾丰——”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手机在这会儿又响了起来。
似乎今天他的电话业务十分繁忙。
“东郊港口那批货扣下了。”是他家老爷子。
欧候长麒脸上笑意瞬间消失,“什幺意思?”
“你现在的——老板打电话过来了,”老爷子的声音在那头听上去甚是愉快。“我跟你说过了,做商人的——都清楚如何拿捏人。人家知道钱对你来说起不了什幺作用,就和老头子我约好了,如果你做的不好那就扣你的货。”
“……啥?”那姓邵的怎幺和老头子扯上关系的?欧候长麒坐直了身子,有些调整不过来面上的表情。
“小子,安分点。”
电话挂断了。
欧候老当家的看着邵禾丰送过来的一堆资料,没办法——这群混商的,最是清楚人想要什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