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张翠华向自己这边跑来,离夏笑了笑道“没事的,不用您。”
“看你客气的,你快给我吧。”从离夏手里抢了过来,张翠华招呼着热情,无事献殷勤不说离夏感到奇怪,老离都觉得今天这太阳似乎是打西边升起来的。
刚清闲没几分钟,门外的铃声便响起来了,这次来的不仅仅是王晓云,她的那个五大三粗的丈夫也跟着跑了过来。
见自己的闺女来了,张翠华便支使着老离去喊隔壁的小李,拉开架势仿佛要大干一番的样子。
凑拢了一桌,为了避免老离这个半吊子拖后腿,张翠华特意让他陪在身边给自己观战,也方便自己使唤。
战了半圈牌,风头正劲之时,张翠华敲了两下桌子站起身来,她借故上厕所便把位子让给了身后观战的老离,随后在房间里的衣柜里捣鼓着拿出了两样东西,焦急地走了出去……
离夏慵懒地躺在床上小憩,中午这顿饭她吃得实在是太撑了,抚摸着自己略微起伏的小腹,便又想起中午父亲撺掇自己多吃时的样子。
正一脸甜蜜沉浸在父爱关怀之中,房门上传来的清脆敲击声响打断了离夏的思绪。
穿好了外衣,离夏缓步走了过去,拧开门把手,发现门外是张翠华,便疑问道“张姨,您没打牌?”
“嗨,周五那天我逛街买了两件衣服,本来想给你试试,结果给忘了,你看我这脑子啊!这突然想起来,借着上厕所就给你拿过来了。”也不用让,张翠华便走进了离夏的卧室,把手里的衣服塞到她的手中,便朝着内里的厕所走去。
望着张翠华塞到自己手中的衣服,离夏皱了皱眉,这晌不晌夜不夜的给自己送衣服,到底要干什么?
把门锁好了,便坐在床边等待着张翠华,看她到底要耍些什么阴谋。
“我看还是留着您自己穿吧,我这衣服还一堆堆没上身呢!”朝着张翠华不咸不淡地说着,离夏不时低头看着手里的物事。
擦好了手,张翠华从厕所里走出来,见离夏坐在床头毫无动作,便笑着说道“你试试看呀!”凑近了离夏,张翠华拉着她的手,略带羞涩地说道“我自己留了两件,穿上之后你爸别提多喜欢了,咱们女人就得会打扮,那样男人才喜欢呢!”
从离夏手里把内衣抖展开来,张翠华上下打量着离夏,撺掇着说道“凭你的身材,穿上这性感的内衣,一定迷死你家宗建了,你穿上看看。”
轩起黛眉,离夏乜了一眼张翠华。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反正自己把房门锁死了,还怕她耍什么阴谋诡计不成,把窗子的纱帘遮挡开来,便落落大方地拿起了她手中的丝袜,又看了一眼那大红色的丝质肚兜,随后慢慢退掉了衣服,解开胸罩把肚兜套在了胸前。
红绸丝带系于离夏的嫩滑脖颈上,菱形的肚兜堪堪遮挡在她那肥白翘耸的乳球上,红白相间不断耸晃着,看得张翠华都直咂舌头,心道:这白花花的肉身本钱还真够丰厚的,难怪我儿子如此着迷于她。
张翠华看着离夏把肚兜套在身上,吱吱称赞的同时,伸出手来提拉着肚兜边缘上那一厘米宽的黑色外边,她不断比划着,见离夏胸前镂空的丝质肚兜被撑出了一道高耸山脊,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想到离夏双乳之上的那两点嫣红,结合自己黑乎乎的奶头子,简直是自惭形秽,就更加羡慕嫉妒恨了。
嘴上不停地夸赞着离夏妖娆的身材,张翠华又把那条肉色免脱连裤袜递给了离夏,她笑眯眯地催促道“你穿上它试试看,嗯,应该穿上高跟鞋才好啊!”扫到墙角摆放着的红色漆皮高跟,张翠华眼前一亮,小跑着把它拿了过来,眼睛里闪耀着光芒,边笑边说道“丝袜高跟,不得把晓,把宗建迷死啊!你快穿上,给我看看。”
强拉着离夏的手,张翠华上来就把离夏的伞裙给拽住,那急切的样子仿佛等不及了,弄得离夏莫名其妙的,不知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好了好了,张姨,我自己来吧!”脱掉了裙子,给双腿套上了肉色开裆丝袜,在张翠华的反复催促下,离夏只得穿上了那双红色高跟,前后转转的同时,自己也觉得这身装束很美,何况老早之前就穿过丝袜肚兜,对于房事中起到增加情趣的效果,她又岂能不知呢!
“哼~真有味道啊!”盯着离夏两腿间高耸着的肉蒲,那成熟肥腴的肉穴在丝袜内衣包裹下,连张翠华这样的女人都禁受不住那强大的视觉冲击。
张翠华拉着离夏的手,转来转去地看着,其实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了。
就在这个当口,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张翠华走后,老离借着她的手气倒也顺风顺水,稀里糊涂地满了两把大胡,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上个厕所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她张翠华在干些什么,便在这个时候,隐约听到卧室外面传来了闺女的一声呼唤,乍一听那里面的味道,老离总感觉怪怪的。
他起身示意众人等待一下,刚出了自己的卧室,便听到书房传来关门的声响。
老离哪有时间管别的事情,大步向前来到离夏的房外,见闺女房门半敞着,正疑惑着,便看到张翠华红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跑夏夏房间干嘛去了?那边的人都等着你呢!”老离低声质问了张翠华一句,便闪身走了进去。
“怎么啦?”进屋之后,老离看到闺女身子背对着自己,正忙着整理身体上的衣服,他急忙回身掩上了房门,焦急地询问起来…………
离夏见张翠华围着自己的身体打转,倒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平时爱捯饬,何况屋子里就她们两个女人,便也落落大方,没有一丝造作。
当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时,离夏脑子里一顿,张翠华告知是她父亲在催自己去打麻将,这个时候,离夏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急忙拿起了外衫套在身上,还未来得及穿好裙子,房门便被张翠华给打开了。
放进来的人居然是那个让她日夜提防并且厌恶着的王晓峰,春光乍泄之下,直羞得离夏面红耳赤,身体气得都哆嗦了起来。
“滚出去!”见张翠华母子凑了过来,离夏低声斥责着他们,裙子也迅速遮住了自己的下体。
“夏夏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晓峰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当大姐的又是过来人,还怕羞啊?当着小弟换衣服,看看又何妨呢!你身上又少不了一块肉!”见儿子色迷迷地盯着离夏的身体,张翠华的心里除了押酸吃醋外,报复的心理在说话时心头上的快感油然而生,说话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又不是没看过,你这身子早都让我看遍了!”看到离夏那穿着高跟的颀长大腿上套着的肉色开裆丝袜,尤其是扫到了她两腿间高高耸起的肉蒲,王晓峰嘴角流着哈喇子说道,见女神妈妈迅速套上裙子,忽地又把注意力投向她白色雪纺衫里的红色肚兜,见那滚圆硕肥的肉球随着胸脯不断起伏来回跳动个不停,王晓峰裤裆里瞬间便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防不胜防之下,一次次伤害到她,气得离夏浑身发颤,再次指着房门的方向说道“听到没有,马上给我滚出去!”
“你看看你,又不是外人,还怕吃了你不成。咱们当女人的除了给男人生儿育女外,不就是在大床上伺候他们,让男人享受让男人肏的吗!你穿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说不是在勾引我儿子?”上午的时候,张翠华被儿子挤兑得实在没的办法,趁着今天下午她闺女过来,铤而走险之下她想到了这个办法,何况自打从农村回来身上就带着一股很大的怨气,把罪责归咎于老离一家人的身上。
她见离夏果然中计上钩,心里暗自窃喜,这回总算能安抚一下自己的儿子了,报复的同时也算让自己心里舒坦一把,于是老脸一豁,说出来的话便越发难听起来。
听着张翠华嘴里胡咧咧出来的混蛋逻辑,离夏铁青着脸,冷冰冰地说道“张翠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在我家中如此嚣张,我真不明白你脑子里现在想的是什么!”
张翠华撇着嘴,指着离夏的身体说道“想什么,做什么?你勾引我儿子,我这个当妈的人赃俱获,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
王晓峰站在一旁替狗吃屎,色迷迷地说道“你腿上穿着肉袜骚丝,奶子上还裹个大红肚兜。这难道不是在诱惑我?你丈夫不在家,你想男人了吧!正好我有时间,你不就是想让我来肏你吗!哈哈~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有多疼你了!”说话之间,王晓峰便挪动着步子,一脸淫相地朝着离夏走去。
离夏见张翠华母子一唱一和,双手抱架护在胸前,遂冷笑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们,呵呵~我看你们的脑子进水了吧!”随即又怒斥道“现在走出这个房间,我既往不咎,别最后弄得收不了场,连人都没法做了!”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更何况张翠华母子一再对她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凑到离夏近前,王晓峰恬不知耻地说道“呦呦呦,还吓唬人呢!你以为你是谁啊?把手拿开,让我再看看你的奶子!”凑近了离夏的身体,隔着她的外衫便看到了里面的红色肚兜,就在刚才他还隐约看到了离夏肚兜里翘起来的奶头,肉丢丢的样子像个葡萄珠,简直太馋人啦!
如此近距离的欣赏,王晓峰早就被刺激得鸡巴棒硬,昏头昏脑起来把手伸了过去。
“拿开你的狗爪子!”躲避着身体,离夏朝着王晓峰啐了一口,见他眼神之中充满了贪婪兽欲,直指其面门再次怒斥道“刚离开你妈几天的奶头啊,见着女人就挪不动步子了!王晓峰,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给我放规矩点!”
“嗯~嘿嘿,身上的肉味还挺香啊!这大长腿大奶子,馋死我啦~”知道离夏怀孕后不敢大动干戈,王晓峰围在离夏身子旁不断咂舌道,像条狗一样不断用鼻子嗅来嗅去,无耻下流至极!
眼睛贼溜溜地上下不断扫视着离夏的身体,想起刚才看到的女神妈妈腿上穿着的超薄免脱丝袜,就其双腿闪现出来的耀眼肉色,想必她那圆滚滚的屁股也被包得油亮油亮充满了肉欲光泽吧!
尤其她的那双小脚丫上还踩着一双红色性感的高跟鞋,欲火攻心之下,王晓峰跃跃欲试,眼瞅着便要飞扑上去,在卧室里就要把离夏就地正法了。
“我再说一次,都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离夏的声音提高了几许之后,见对方肆无忌惮,便又怒声说道“不走是吗?好,我走!”
见离夏回避着身体就要夺门而出,张翠华这才意识到卧室的房门还在敞开着呢,儿子简直色欲攻心,进门怎么就不知道关呢!
埋怨儿子心急的同时,唯恐被外面的老离听见声音,又怕离夏把事情捅了出去,情急之下,张翠华急忙推搡着儿子的身体,催促道“快走吧,看你也看了,还不知足,我就说过,她不像你想得那样,快啊,房门还敞着呢!”推动着儿子的身体,张翠华又回身外强中干地威胁着离夏“你也别太得意忘形,早晚有你苦果子吃!”
精虫上脑的王晓峰已经眼红了,这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要被他吃到嘴里,临门一脚之时却被母亲连推带搡催促起来,恼怒的同时也恍然觉察,自己进门时由于太过兴奋而忘记关门,不得不面对这个该死的情况,但转瞬一想,外面不还有姐姐和姐夫给他撑腰呢吗,如今又撕破了脸儿,如就此罢手的话,实在心有不甘。
之前跟儿子说好了只是看看离夏的身体,她这个当母亲的自会从中周旋一二,就算离夏明知道这里面有鬼,也是哑巴吃黄连,和上次一样绝以不会把事情抖露出来。
哪知道临到现实却又是另一回事,儿子如今几近疯狂,瞅那样子还真打算明目张胆去做,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泼出去的水,现在可如何收回呢?
“我现在就想肏她!”王晓峰冲着张翠华低声怒吼着,说话的时候张开了手臂,阻止着离夏,还对着她做出了下体挺动的羞辱动作。
“来呀,你不是想肏我吗!我就在这里啊!”铁青着脸,离夏戳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王晓峰,气得她都爆出了粗口。
针对眼前这个娃蛋子,离夏反倒冷静了下来,她还就真看不透眼前这个不入流的垃圾玩意敢在这里对她做些什么。
什么大风大浪离夏没见过啊,之所以对方敢如此胆大妄为,还不是捏住了她离夏的命门,知她心里在乎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进行人身攻击,突破着她的底线。
既然今天走到了这一步,他们要是敢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离夏也不在乎跟他们玉石俱焚了。
“走吧!再不出去可真来不及了!”张翠华哀求着儿子,见离夏横眉冷目,一个不好便要拼命,虽说已经暴露了目标,但好在屋子里没有第四个人,死拉活拽推走了儿子,张翠华也蔫溜溜地退出了离夏的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便是老离走进主卧见到的场景。
冷眼看着这对畜生母子离开自己的房间,刚才那种赤裸裸泯灭人性的攻击让离夏再次深深受到了伤害。
当她听到门外传来的父亲的声音时,离夏急忙把身体背了过去,她不想在父亲面前失态,更不想让父亲看到她的难堪,平复着心头怒火,离夏不断做着深呼吸,系上纽扣的时候,她反复问着自己“父亲的这段姻缘是我一手促成的,虽说现在出现了这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局面,也应了之前小勇所说的话,可难道说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有问题?是这样吗?我不知道!我只想让爸爸幸福地走过晚年,正是因为看到了他接受了张翠华,才支持着他,虽说我心底不是特别乐意、也不愿真正面对,但我还是竭尽全力帮衬着他,如果连这也算错的话,那我便真的不知所谓了!”
“你跟爸爸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翠华惹着你了?”走进屋子里,凑到闺女身旁,老离心急如火,当看到闺女一脸阴沉沉默不语时,便急切地问了起来。
“没事,您别瞎想。”被父亲打断了思绪,离夏淡淡地说着,怕父亲替自己担心,所有的一切就像最初她所说的那样,全压在了她那稚嫩的肩膀上,独自由她一人承担着。
“爸都看在眼里呢,爸就问你,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老离压抑着心头怒火,闺女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个样子。
哪怕她受到丁点伤害,当父亲的便立马挺身而出,给她撑腰。
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老离没有亲眼所见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凭借猜想得出来的结论。
结婚之前给老离的感觉这张翠华还挺知冷知热的,谁知道婚后大变活人,酸懒馋滑占尽,哪像个当长辈、当妻子的样儿,甚至连给外孙的零花钱都伸手阻拦说三道四,没事还总跟孩子抢电视看,老离对她也是一忍再忍,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了。
“爸,您还爱她吗?”离夏缓缓脱掉了高跟鞋子,换上了凉鞋之后,平静地问了一句。
老离不知闺女为何会问自己这样的话,他跟张翠华之间认识了许久,算是那种自由结合的情况。
要说不爱,心里对张翠华多少有些惦记,可要说爱吧,婚后结合张翠华的种种作为,老离又颇有看法,被闺女猛然一问,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好回答。
见父亲迟疑了一下,离夏勉强着自己笑了起来,推着父亲的身体朝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您呀,别总是惦记着闺女,都说没事了,看把您紧张的!”
“干嘛问爸这个问题呢,爸就问你,你真的没挨欺负?”看着闺女带着笑容推着自己的身体,老离疑疑惑惑地问道,直至闺女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心里才稍微踏实一些。
送走父亲关闭了房门,那张成熟妩媚的脸蛋上笑容不再,两只乌溜溜的大眼也紧紧地闭了起来。
无声无息间,泪水从离夏的眼角流了下来,她扪心自问道“哪里亏待过你们?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在我的家中就敢对我如此放肆。拿我爸爸当牛当马来对待不说,想必不除掉我这个绊脚石,你们都寝食难安吧!哼!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早早晚晚受到报应!”
躺回大床上,离夏的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回避着家庭问题,不是不敢面对,而是心中太在意父亲的感受了。
可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原本带着宽容大度的心一再忍让着张翠华母子,可这种忍让如今却纵容了对方,他们身上那种长期被给予后的理所当然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翻过手来对着她拿捏不断,甚至出现了人身攻击、伤害和侮辱。
离夏回忆着因为母亲的过世父亲那张苍老下来的脸,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一再支持父亲的再婚要求,想必现在自己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可父亲选择了这条路……
离夏嘴上不说,可她的心里有委屈啊!
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她心里深爱着父亲。
父亲养育了她,宠着爱着,想当初她结婚时父亲搂着她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想到生诚诚时父亲紧张地把她送进手术室时的那牵挂着的眼神,想到父亲伺候着她坐月子时忙忙碌碌的身影,现在父亲老了,母亲又过世了,原本不应让父亲再操心费力,可如今却还要让父亲惦记着……
魏宗建外出时把家交给了离夏来打理,如今却陷入了两难境地,都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戏剧性的人生叫离夏如何面对、如何抉择呢?
躺在大床上,独守空房的离夏蜷缩着身体躺在那里,柔弱的身体显得如此无助,她一遍遍地在心里问着自己,这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咬着牙,离夏擦干了眼眸中的泪水,她喃喃道“爸,为了您,就算我的选择错误,就算我受到再多的委屈,我也毫不后悔,天塌下来闺女一个人给您撑着!”
当晚,听到张翠华跟自己提到说她闺女想要借钱的时候,老离的心里一颤。
今天发生了诸多令人费解的事情,先是撞见张翠华从闺女房间走出,而见到闺女时,她心中有事又不愿交代,甚至连晚饭都没吃两口,后又涉及到了借钱一事,一条线穿起来,这情况不能不让老离心中起疑。
“我手里的钱就那么点,一时之间上哪给你筹借那么多的钱啊!对了,下午你跑到夏夏房间干嘛去了?”一听张翠华张嘴索要三十万,老离便越发觉得这里面存在蹊跷,他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把情况委婉地说了出来,随后便问起了下午碰到的事情。
“嗨,周五我逛街不是买了两件内衣吗,好心好意让夏夏试穿一下,她还埋怨说衣服不好……我说老离,咱们一起过日子,我这边有困难,你难道就不管我啦?”自打她从离夏房里走出,整个下午心里便始终忐忑不安着,连玩牌都频频打错,可当她看到老离没事人似的还以为事情过去了呢,这猛然间听到他再次询问起来,张翠华的心里咯噔一下。
可当她听到他话里的意思时,显然这老离又似乎并不知情,心虚的同时张翠华瞪了老离一眼,借着说话便又把话题转移到借钱上来,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
“你又不是不知道,颖彤过世前花费了那么多的钱,现在除了那张金卡上有两万块钱,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哪有存款啊,再说这三十万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晓云干什么需要那么多的钱?”老离摊着手解释着,心中却冷笑连连,经张翠华这么一说,老离也想起了下午时分闺女衣服里所穿的红色肚兜,甚至奇怪闺女为何会在房间里穿着一双大红色高跟鞋。
离夏的性子他老离又不是不知道,心中暗自揣摩:闺女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恐怕未必是你说的吧!
按下心头的想法,老离不动声色起来,既然张翠华扯谎,那就陪她走一遭好了,何况下午闺女还问过他,还爱不爱张翠华,这里面的情况就更古怪了。
“晓云跟别人投资查股弄个KTV包间,就差三十万了,咱们先给她垫上,到时候又不是不还给咱们!嗨,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心疼心疼我!”下午伤害到了离夏,张翠华也没想到散牌之后闺女会跟她张手要钱,这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让她张翠华给赶上了,害怕夜长梦多,最后无奈之下她只能给老离施加压力,期盼通过自己的手腕能够攻破老离的防线。
“我有什么办法啊!哦~,你不会是想我跟闺女借钱吧?”老离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不是有好多房产吗!随便一卖的话,那可是真金白银,实打实的钱啊!
再说了,他们两口子又都能捞钱,区区三十万都没有?说出来也没人信啊!“见老离废话连篇还摆出了一副”气死人“的模样,张翠华的心里一横,直接开口讲了出来,随后又暗自咒骂道:怪只怪你闺女有钱有色,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瞅你说的,我闺女是有那么两所房子,可当初为了给她妈妈瞧病都给卖了,后来为了买下这幸福花都,到现在她都还欠着一屁股两页账呢!”针对于张翠华的强势和心里打着的鬼算盘,老离他是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就一招鲜吃遍天,这太极功夫玩的,一点都不显山露水。
“前一段时间她朋友来,我还听她说跟人家说炒房子的事儿呢,你还骗我,合着你就知道糊弄我啊!离响,你听好啦,你不把这事解决了,以后你少碰我!”
平时听老离甜言蜜语说的老多,到了真格时却不负责任,让张翠华心急如焚,又没有一点办法,心里越发怨恨起老离和离夏这对父女了。
今儿个得罪了离夏又没在老离身上捞到油水,张翠华烦躁的心颇为难受,恼羞成怒之下,居然说出了这么个自以为是的法子。
“你就看贼吃肉了,这世道钱不好挣,要是个万八千的还好说,抄起来三十万,谁家都有多少钱啊!再说啦,结婚前给你买首饰就花了好几万块,我心疼过吗?”看着张翠华气鼓鼓的样子,老离摊开双手表示无奈,点醒对方的同时头一次拒绝了张翠华的要求。
“你~,哼!”张翠华被老离问得哑口无言,瞪着眼珠子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暗流涌动,这老两口之间你来我往最终也没定下确切的结果,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同床异梦各自倒头睡在了床上。
在这盛夏的夜晚,似乎每个人都有心事似的,迎着白日里的烈日炎炎,于晚间终于爆发出来,房间里沉默着,而外面却雷声滚动,随着瓢泼大雨哗啦啦地倾泻,仿佛在向世人暗示着什么,唯有那魏诚诚陪在妈妈身边,见她今天少了往日里的欢颜,诚诚嘴中发出稚嫩的呼唤,问着离夏“妈妈,晚饭你都没怎么吃,不开心吗?”
离夏正搂着儿子的身体胡思乱想,见他忽闪着大眼不断望向自己,并未回答他的提问,而是带着柔柔母爱的浅笑,轻婉地问道“如果妈妈被别人欺负了,你会怎么样?”
“舅舅说我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谁要是欺负妈妈,我决不饶他!”诚诚向着妈妈做着保证,见她终于笑出来,便又说道“我舅舅说了,他们都是大恶人,妈妈,你是不是被他们欺负了?”
别看诚诚年纪小了一些,可孩子的心里也有一杆秤,谁好谁坏他分得清楚。
为何见了舅舅特别亲呢,因为小勇疼他,孩子的心理吗,谁对他好便爱跟谁玩。
诚诚每天面对着张翠华的说辞和做法,心里也知道张翠华对自己不好,小家伙藏着心眼,像他妈妈一样,都压在了心里,什么也不说。
今儿个妈妈的反常,自然被诚诚看在眼里,并且这段时间妈妈时常这个样子,小家伙心里惦记着妈妈,便把心事说了出来。
压抑着的心里无处倾诉,搂住儿子时总算让一颗心感到踏实一些,似是向他倾诉,离夏喃喃道“妈妈支持你姥爷再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我只知道你姥爷爱妈妈,就像妈妈爱你一样……因为妈妈是他生出来的,如果连自己爸爸的晚年生活都无法保证,妈妈还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姥姥呢!”
诚诚多少明白一些妈妈话里头的意思,想起姥爷结婚时的样子,又想多安慰安慰妈妈,便天真无邪地说道“那天姥爷穿着那身红衣服很帅气的,妈妈你穿着旗袍的样子更漂亮,我讨厌那个穿着红衣服的恶女人,她跟姥爷不配,你跟姥爷站在一起才好呢!”
被儿子这么一说,离夏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初儿子说的新郎官和新娘子,便直直地看向了他。
见妈妈盯着自己,诚诚童言无忌地说道“那个恶女人不漂亮,我妈妈才是漂亮的新娘子呢!”
“呵呵~还是我儿子向着我。”离夏凝视着儿子的眼睛,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红晕,刮着儿子的鼻子把他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就算世事难料,可这世间的真情却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生活才有了味道。
耳边不断传来阵阵炸雷声响,便又听到儿子说道“妈妈~他们为何赖在咱们家不走呢!”
离夏沉思了一下,望着儿子那闪亮的大眼,慨叹着说道“因为新郎官还在咱们家呀!”
是呀,身为新郎官的父亲还在自己的家中!
早在订婚之前父亲便不想大操大办,跟自己交谈时曾担心过,生怕人到晚年走错了路,不如低调行事。
如果自己现在跳出来直接轰走张翠华母子,这不等于扇父亲的耳光吗!
那是万万不能做的!
他养育了自己一场,又供应着自己念了大学,直到把自己嫁出去……走一步算一步!
自己便陪在他的身边。
冷,给他温暖,给他当小棉袄;热,给他降温,给他当小扇子。
离夏搂着儿子的身体,被乌七八糟的事情搅合得心也累了,但却始终牵挂着一个人,她的父亲…………
“姐呀~我问你,问你个事。”小丽放下手机之后,小心翼翼地说着,当她抬头时,只见离夏一时蹙眉轻咬嘴唇,一时又闭目沉思,呼唤了两声仍不见大姐有所反应,心中觉得蹊跷,便起身朝着离夏走了过来。
“姐,我看你始终心神不定的样子,到底怎么了?家里是不是出现让你着急的事了?”小丽推了推离夏的胳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之前去大姐家中,看到了她家中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才得知大姐的父亲已经再婚,结合着那个女人当时给她的感觉,不由得让她想到了这里面的内容。
离夏朝着庄丽苦笑了一声,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怎好开口去讲呢!
“她们惹你生气了,是吗?姐,你现在怀孕了,可千万不能生气呀!”庄丽眨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紧张地说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离夏看着小丽那张清秀绝伦的脸上因为关心自己而透出来的焦急,轻轻诉说着……这段时间以来,有形无形的那份压抑感确实把她压得几乎喘息不过来了,别忘了,她也是人,她的肩膀也很脆弱。
“这么缺德,还是不是人啊!”听到对方对大姐做出这种天人共愤的事情,庄丽的脸腾地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工作五六年,大姐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对她体贴入微的照顾无处不在,如今大姐遇到了困难,还是那种让人根本无法容忍的事情,庄丽本人都给气得浑身哆嗦了起来,想象一下,这段时间大姐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