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原烽含笑,“罚酒,罚输家敬赢家酒。”说着便转身去拿案上酒盏。
叶宜彬听他歪解,不禁笑了,也就随他,等着他把酒递给自己。
这酒是自酿的葡萄甜酒,色泽明丽,果香浓郁。原烽斟满了酒,却没向他递来,而是一口喝下,转过身来覆上他的唇,悉数喂入他口中。
醇甜的酒液流淌在唇齿间,浓郁甜香与炽热气息交融,两人眼中都浮现了醉意。一口喂尽后,双唇彼此又轻轻缠磨,才肯分开。连喂三口,酒液流过唇舌,顺喉咽下,使得心里渐渐泛起一片热涛。
这时原烽又斟一杯,却没有喝。叶宜彬知他意思,从他手中拿过酒杯,换自己喝了去喂他。
双唇相贴,含得温热的酒液渡到原烽嘴里。但他咽尽了酒,却不满足,缠吻上去,深深吸吮叶宜彬口中的甜热津液。
两人深吻交缠,一时急喘声充满阁内。外头淅淅雨声,半点也听不见了。
深吻良久,叶宜彬抚过原烽的脸,又抓起他的手,放入自己衣襟里。
原烽几乎停了呼吸,猛地搂紧他,手在他衣内深深抚摸,反复摸过光滑火热的肌肤,摸到柔嫩的乳尖,指头贴上去,不住揉按捏弄。
“唔……”叶宜彬扭动起来,眼中一片水光,抑制不住地接连呻吟。
原烽哪里还忍得住,重新高涨的欲望即刻抵在了他衣摆下的赤裸双腿间,在他又一次发出吟喘时直直挺入!
那幽径里满是滑腻热液,粗大阳根在湿滑中挺入了一大半,只一下,就直接顶到那最禁不得碰一碰的地方。
“啊——i.”叶宜彬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含惊的呻吟,浑身剧烈哆嗦,头发在扭动间散乱了一身。
原烽一面淌汗,一面喘息道:“要不要我这样碰你……先生……”
叶宜彬听见他称“先生”,羞耻忽生,身子深处陡然收紧。
原烽快感几乎灭顶,向着那地方接连抽挺,又叫了两声“子林哥”,叫得叶宜彬全身羞红,闭起双眼。
数十下之后,又慢下来,只抵着那处缓缓碾磨。
“阿烽……”叶宜彬实在受不住,泪水滑落几欲崩溃,背脊酥麻一片,汗湿了衣物,“啊……”
原烽动作更缓了一些,望着他急促喘息的潮红面容,着迷道:“子林……我一直想你……你是不是,也想我……”
叶宜彬神色迷茫,抬起满是水光的眼睛看他,呻吟着低声道:“阿烽……我喜欢你得不行……啊……我只想你……”
原烽心头滚烫一片,不由深深一挺,又是一番毫不停歇的抽送,只欲与他融为一体……
雨渐渐停了,唯有成串的水滴从檐角落下。
阁边的一树榴花明红照眼,几片花瓣落进了阑干里。阑干下,池面泛起微波,倒映着逐渐晴朗的天光。
——欢情过后,他们相互抱着小睡了一阵,此时醒来,便双双躺靠在榻上,看阁外雨过天晴的景色。
原烽忽然道:“你看,有个朋友在看我们。”
叶宜彬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急忙看向他指的方向,却不由莞尔:原来一只翠黄相间的小雀停在阑干上,眼睛乌溜溜的,确是瞧向这边。
那小雀也不怕人,见他们看过来,反而飞到近前,落在榻边的案几上。
案几上摆着几样小食,有蟹黄蚕豆,五香花生,香芋酥,白糖奶酥和玫瑰绿豆糕。小雀跳到盘边,自顾啄食起一粒花生。
叶宜彬看得正有趣,忽听那边传来几声清脆鸣叫。小雀顿时不啄了,应和地鸣了一声便向外飞去。他这才看见,阑外榴花枝上也停着一只小雀。
——原来是有伴的。他与原烽对视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原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奶酥给他。叶宜彬张唇,却只咬了一半。
原烽知他心意,另一半自己吃了。
放回筷子,他轻轻握住叶宜彬的手,“……这些天事情多,总不能陪你。”
叶宜彬回握着凝望他,“我陪你就是了,一样的……只是你太累,一病了,叫我每天心疼。”
“偶然而已。”原烽笑笑。他甚少生病,因而这回病了便颇觉懊恼;又让意中人受累悬心,也是甜涩参半。他看着叶宜彬笑道:“我与君结连理,可我家子林不见海棠,却见杨柳。”
叶宜彬知道他用“悔教夫婿觅封侯”来与自己玩笑,不觉微笑起来,往原烽嘴唇亲吻了一下。
原烽与他依偎着,目光温柔道:“……好在你也不爱生病。”
叶宜彬唇边含着笑意。自己看着不强健,可确实不多病。记得他们同住的第二年,自己病了一回,原烽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大夫诊脉开了方,他还是拉着人家问长问短;自己少吃了两口粥,他就忧心忡忡……
与他在一块,心里总是很欢喜。偶有争执,不过半日也会各自回头去哄……
正在出神,原烽问道:“在想什幺?”
叶宜彬望向他,轻声道:“你。”
原烽眉一扬,笑道:“还没够?”
叶宜彬抓着他的手紧了紧,脸热道:“……阿烽!”
原烽玩笑后,轻轻环住他,“过几日闲一些,我们一道骑马赏花。”
叶宜彬点点头,柔声道:“好。”
原烽吻了吻他的头发。两人相拥着,又静静往外看。
阁外,微风习习,池波澄清,天已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