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不在声高,阁下稍安勿躁!”
南宫逸玉白了壮汉一眼,然后对着围观的群众扬了扬手中的契约,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请你把陈伯的小女儿放了,带他的大女儿回去吧,这契约里写得清清楚楚‘由陈贵之女作抵押’,并没有指明要陈伯小女儿作抵押,所以按长幼之序,你该带走的人是陈伯的大女儿。”
南宫逸玉这番话使得整件事变得峰回路转,同时也出乎别人的意料,围观者中反应快的人,见他一句话就把目标从老汉小女转向“大女”都暗暗喝采,反应慢的竟无顾忌地喝采鼓掌,那场面真叫一个振奋人心。
壮汉听了南宫逸玉之言,不由得看了一下“陈老汉之长女”,见她虽然脸型不错,但却生就满脸麻子,丑陋异常,他顿时怒火心中烧,趾高气昂地大骂道:“臭小子,原来你是存心来捣乱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竟然敢来找碴。”
“啊!”南宫逸玉故作惊讶,微微一笑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阁下是谁,不过看阁下这幅尊容,简直和河里王八有得一比。”
“小崽子,看来你的是活腻了!”壮汉被气得面色铁青,“刷”地一下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大刀,刀身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之下,发出了森森白光凛冽地向南宫逸玉劈去,骇人的声势,令得地上的枯叶,四处翻腾。
眨眼之间,大刀便朝着南宫逸玉的腰际,横劈过来,绚丽的刀光,似乎令得他身体四周的空间,都凝固了,无奈,毫无实战经验可言的南宫逸玉,只好向后一腾,自刀光的隙间,避了开去,壮汉微微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十拿九稳的一刀,这小子居然能避开,他一下子赤红了脸,向前跨了几步,双手一舞,那柄大刀,以着同样的角度和姿势,再次向南宫逸玉砍来。
“真是可悲且愚蠢的家伙,难道接连使出同样的招数还有用吗?或许不应该这么说他,也许他就会这一招半式而已。”南宫逸玉暗自自嘲了起来,眼看大刀即到腰间,已经掌握了大刀进攻的弧度的他麻利地将身子向右一侧,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壮汉的小腹。
壮汉没料到南宫逸玉动作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下被南宫逸玉当即踢中小腹,同时腹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哇”地一声大叫,壮汉整个人直直地朝身后扑去五六米远,顿时摔得鼻血直流,其模样甚是狼狈。
看热闹的人见状不由一阵大笑,笑声中还夹带着些欢欣雀跃的掌声,壮汉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袖子将鼻孔周遭的鼻血一抹,继而恼羞成怒地对着身后的手下咆哮道:“你们这群白痴,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小崽子给老子剁了。”
“是!”顿时,凶相毕露的同伙齐声应道,随即放开了陈老汉之女,纷纷拔出腰间的朴刀,杀气腾腾地向南宫逸玉扑了过来。
看热闹的人见这剑弩拔张的阵势,不约而同向后退去生怕伤到了自己,如此一来正好随了南宫逸玉的心意,同伙们相互间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举起朴刀便向南宫逸玉砍去。
南宫逸玉自信满满地抽出腰间的软剑,这把剑是母亲东方倩临走时给他的,为了防身之用,平时缠到腰间,当腰带用,此时他一抽出来,软剑瞬间变得锋利无比,这些同伙们见南宫逸玉拿出剑,想来是个练家子,今天踢到铁板了,不过老大还在后面,此刻他们不得不硬起头皮上,但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南宫逸玉的剑就刺到了他们的看到上,众人感到手腕一痛,手中朴刀也跟着接二连三掉到地上,仔细一看他们握刀的手腕皆出现一条长长的血口,慢慢地血口中渗出丝丝鲜血。
“今天刺断你们手筋,算是对你们对今日强抢逼婚的小小惩罚,如果让我再看见你们欺男霸女的话就没有今日这么便宜了。”南宫逸玉目光冷峻地扫视了这些人一眼,然后大喝了一声:“还不快滚!”
壮汉做梦也没有想到南宫逸玉剑法如此了得,他与自己的小弟们吓得尿流,连滚带爬地掉头便跑,他们在奔跑的同时,还不时战战兢兢地回头张望,看南宫逸玉是否追来,看热闹的人多数曾受过他们欺凌,见到这等场面,都大喊痛快不止,把平日里所受的气在此刻全部吐出来。
壮汉跑出许远,觉得已到了安全地带,突然停止脚步,狐假虎威地回头叫道:“小崽子,有种的你就在这里等着,看我家张爷怎么收拾你。”
南宫逸玉将手一动,做了个出剑的动作以示恐吓,壮汉见南宫逸玉又要动手吓得掉头就跑,脑袋正好与身后那名同伙相撞,撞得二人晕头转向,皆在原地莫名其妙地转了三圈,看热闹的人又是一阵哄笑,壮汉回过神来后用力踢了同他相撞那人一脚,然后飞快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中。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见此事已经解决,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南宫逸玉混迹在人群中悄然而去,陈伯与他的女儿带着感激的神情不停地在四下散去的人群中张望,试图搜寻南宫逸玉的影子,不过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依旧没有找到救命恩人的踪迹,他们在欣喜之余的同时,却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