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了。”他极尖锐的说。她一下子冲出客厅,房间里充满了令人难堪的寂静。
两个女孩仰着碧蓝的眼睛望着她们的父亲。在父亲面前,她们显得极随意。
男爵拍拍稍高些的女孩子,“这是海伦娜,四岁;这个会让人误以为是天使的是克瑞丝蒂娜。才两岁。孩子们,这是卡桑德拉,你们的新家庭教师,只要你们不把她吓跑。”
女孩们哈哈笑起来,用手遮着脸,偷偷打量着她。男爵耸耸肩,“小女孩都喜欢这样吃吃地笑,虽不能说不好,可也招人讨厌。”
“我想她们一定很害羞。”
他皱着眉,“但愿并非如此,我不允许家人这付模样。”
卡桑德拉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她注意到孩子们飞快地放下双手。
“我很害羞。”她坦言道。
另爵沈思地看着她,“会好的!现在,孩子们,你们走吧,楼上你们的房里肯定已摆好了午饭,明天你们还有机会看到她。”
女孩子们极有教养地行完礼后才走出房间。
卡桑德拉希望在门关上时能再次听到她们的笑声,她失望了。
甚至连孩子在大厅行走的脚步声都未能听见。
“现在你见过她们了,还愿意留下来吗?”
“当然,她们看上去挺不错的,都很漂亮!”
“她们像她们的母亲。”
听起来,他并不以这点感到高与。
矩暂的沉默片刻,他看了一下钟,“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卡桑德拉难以置信自己是如此地想留下来,想弄清这屋子里的神秘,屋子的主人那么强烈地吸引着她。
“出租车就可以了。”她不愿让男爵叫车。
“我宁愿用自己的司机,我讨厌陌生人在这所房子里跑来跑去,彼得会开车送你回去。”
他拎起电话,用法语说了几句,然后又搁下听筒。
“几分钟后车就会停到门口。我送你出去,明天我们期盼着你能来加入我们这个家庭。”
“那么合同?”卡桑德拉战战兢兢地说,肯辛顿的那位女士曾解释说对于薪水有些细节,她还不够清楚。
“这些数目已经够可观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好像厌烦她怀疑这一点。
“你可以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但必须保证遵守家里的规矩,这些规矩并不是毫无原因,除却那些保密的条款。”
卡桑德拉,总想有个归属,她是恋家型的人,她惊奇地看着他,“保密条款?”
他耸耸肩,“我有钱,又有名气,当人们离开我家,辞职不干,我不想让他们在报纸上透露这里的情况。像你这样,我希望你成为家里的成员,深居简出。”
“我不会到报纸上去对你评头论足的!”卡桑德拉有点胆寒地说。
“我相信这话当真,但如果是在一份签名文件上如此保证过后又不能做到。无论有什么吸引力,如果人们带着可以想像的怨恨离开,或者……”在他们上面一扇门打开,从大厅通道里飘过来像是痛苦的叫喊声。
“我知道你能够理解。”男爵突然结束谈话。然后他转过脚跟,快步离开她,站在扶手楼梯上面的宽敞的平台上。
卡桑德拉慢慢地走出前门朝等着的汽车走去。
男爵站在大卧室的凸檐窗前看着年轻的彼得,他是他去年的清洁工,驾着车把卡桑德拉送回到她原先租用的房子里去,男爵的调查部门已经了解过那地方。
那地方位于贫民窟,挤满了下层社会债台高筑的失业者。
他知道如果给她那个职位,她肯定会接受的。
但在他最野心勃勃的梦想里,她也没有如此完美。
他的嘴角荡漾着贪心的微笑,他还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娇小玲珑的浅黄色头发的女人赤裸地躺在大圆床上听到这声叹气,大笑了起来:“她将带着礼物来,她肯定是你这几年里最动人的礼物。”
凯蒂亚也被打动了,她的声音是那种十年来经风见雨现在又无所事事的女人的烦人腔调。
她长长的,卷曲的浅黄色头发,娇小的骨骼,使人误以为天真无邪。
从远处看她会被错误地当作一个少女,但她已二十九岁,如果不加修饰,年龄就会显老,不过她让男爵知道她并没编造年龄。
她没想过会从他生活里被分离出去,玛瑞塔的死已经保证她可以在这所屋子里待下去。
现在她安全地置身于底埃特家,她不打算让路给别的什么人。
“你都看见了,凯蒂亚?”
“当然,我就爱看闭路电视,当你跟他谈到爱和制约是完美的结合时,她脸上的表情奇妙极了,相当明显,她不懂你的意思。我们必须保留这盘磁带,不久她就会懂得好一点了,比赛一结束我就让她看看她自己原来的样子。”
凯蒂亚展开身体,把乳房托起,希望底埃特对她那里引起注意。
“阿比盖尔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上,她的合同规定是六点钟。”
“你不认为她应该工作到那个时候为止吗?”
一点也不会误会了这句话后面的恶毒用意。
男爵脉膊也加快了。
这是他的原则,让他所有的女人处于迷惘,疑惑他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
此外,凯蒂亚比他喜欢玩弄阿比盖尔。
他已经厌倦这个红发女郎,她一点不守规矩,流泪太多。
他并不介意凯蒂亚的快乐,得乐且乐也不至于伤害她。
“我认为我宁愿等卡桑德拉。”他回答。
凯蒂亚很难再开口了。
她恨他为难她,但又找不到钥匙开导他,“我还以为你会送她一份临别礼物呢,一个红包,如果你一高兴的话”她轻松地说。
“她已经赚不到了。”
“来,坐到床上来”凯蒂亚引逗他。
“一个上午我都是一个人孤单单地等在上面了。”她用了她小女孩的撒娇声,虽然她慢慢地认识到,不去想大部分男人。男爵却不为所动。
“孤单?”
最后他脸转向她,“我不信你真是一个人,我给彼得打电话,他就不在他屋里,我隐隐约约听到阿比盖尔的哭声,我只是希望年轻的卡桑德拉没有认识到那噪音是什么。我们还不想惊动她。”
“我说孤单,我意思是没有你,彼得是孩子,阿比盖尔已经让人够受了。”
男爵哈哈大笑,“彼得是非常成熟的十九岁的青年。”
“阿比盖尔是非常成熟的二十岁的女子,如果她赚不到红包,也许她应该被最后惩罚一次。”
“为了什么?”
“为了不能结束这场比赛。”
“很好!是的,我认为这将是公平的,公平才是重要的,否则这整个比赛就没有重点了,为未能结束而处罚是个极好的主意,按铃叫她。”
凯蒂亚笑,吻吻他的脖侧,“我很乐意,她已经痛苦了,这样会格外好玩,你对我真好,亲爱的。”
“听到你夸赞我真好啊。”
凯蒂亚头脑里的警铃响起来,她肯定不能推开他,她似乎得独立,但绝不能专横。
他不喜欢固执的女人——玛瑞塔固执,但是他也不喜欢一个过于依赖的女人。
有时候她认为他一点也不是永远需要女人的。
他喜欢比赛的激动而不是别的什么。
爱情,亲昵,感情纽带对于底埃特来说都是教堂的妄语。
凯蒂亚可以确信他在找寻什么,她只是想发现那是什么。
从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很快就归卡桑德拉了)阿比盖尔被嗡嗡的蜂鸣声传唤了来。
她轻轻地叩了叩门,叩到男爵唤她进去,便进去了。
他正坐在床边上,她紧张地看着他。
尽管一切就在过去的这几个月发生,她还仍旧感觉到他的阳刚之气,他的难以安顿的性欲。
从一开始他就让她如此愉快,本来这都是好好的,都叫这个女人弄糟了。
男爵看着阿比盖尔灰色的眼睛转向床中间的凯蒂亚坐着的位子,她小小的结实的乳房挺了起来,他看见了阿比盖尔脸上的害怕。
她一直没有学会分享,没有学会接受凯蒂亚的欢乐,也没有学会接受他的。
可惜,她也不能知道她会变得怎样,如果她能参与他的比赛长一点时间的话,她是会变的。
“你离开我们凯蒂亚很不高兴了”他解释说。
他走到阿比盖尔的身后关起了门。
“她特别恼人,你和她没能设法相处得更好些,她觉得那肯定是她的错。”
阿比盖尔看着男爵在房间里转,她不想答他的腔。
她知道他说这话本身没意思,他是话里有话。
她不可能足够快地反应过来取悦他,她只能保持沉默,因为她不开口她就不会破坏了规矩。
“你认为是她的错吗,阿比盖尔?”他继续说下去,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撑起她的头。
阿比盖尔勉强小声地说,“不。”
“好,因为也不是我的错,我认为那是你的错。基本上你还算是个聪明的姑娘,但你从未真正试图理解我们,理解我们喜欢的居家过日子的方法。你破坏了规矩,又拒绝接受惩罚。你就像个不肯学习的小孩。因此,你该受责备,是你搅乱了我们的比赛。因为这个,我们不得不中止这一场比赛再开始另一场比赛。如果不合适的邀请你来,我认为,是为了支付给你一次惩罚,在你离开我们之前收你一点点罚金。”
阿比盖尔的呼吸加快了,男爵看着她的呼吸起伏,在她薄薄夏装下面的颤动的乳房,慢慢地伸出手去,拿掉她肩头的裙带,这样她的胳膊就紧贴着她的身侧,他又解开她腰上的两颗钮扣,手摸上去握住了她赤裸的乳房,手指在奶头上绕着小圈子,奶头活勃勃地弹起,她深咽了口唾沫。
“上床来”他的声音很柔顺,再次催促,但她觉得不舒服,因为有凯蒂亚在边上。
她一丝不挂地横卧床脚,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猫眼。
阿比盖尔恨她,恨她实在残酷,而且一点不了解阿比盖尔身体的反应。
“来吧”他用那只闲着的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拖带到床边,把她一推,她就顺势倒在了鸭绒被子上。
她的腿还在床下,但由于她害怕,觉得两腿发沈。
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无论如何她是抗不过他们这一对了。
他们总是赢,而她总是体验不出男爵给她的快感。
这只是因为她忍受不了他的情妇在场。
害怕,不是阿比盖尔的性欲特征。
在这个可怕的人家,害怕,似乎被认为是失败。
尽管那样,她仍然希望这一次男爵能给予她起初的快乐,她总是这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