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压低了声音,接着说:“今年上半年,学校篮球队的三个人,在器材室一起把5班的一个女生干了。这个女生还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女朋友。那女的也是玩的开,后来居然一直和他们三个一起玩,各种花样都玩尽了。后来,被学校发现之后,女生悄悄退学了,这三个人也就内部处分了一下。”
“这...”我感觉到学校在我心中的形象轰然崩塌,道,“我还以为,我们学校会比外面管得严些...”
“这是肯定的。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学校比起来,我们学校算好的了。学校里玩的开的也就那几个人。尤其是我们这几个重点班。我们班的妹子,绝大多数都是处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看上郑璇了?”
我老脸一红,道:“你怎么知道?”
金维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道:“你记得我刚和你说的那个女生吗?她的男朋友叫汤辉,我们都叫他灰机鳖。郑璇已经被他泡了,肯定已经被他上过。只是还没拿出来和他的兄弟们分享。”
看到我错愕的样子,他接着道:“灰机鳖其实已经注意到你了,上个星期还想找人打你。”
我被突如其来的信息轰炸得六神无主,嘴唇哆嗦道:“为...为什么?”
“你和他马子走得近啊。你没发现,我们班男的都没有和她走得近吗。隔壁班就有个人,被他拖出去吓唬了一顿。”金维说。
“他这样,学校不管吗?”我不甘心道。
“他爹在学校总务处,这点小事学校不会管的。”金维拍拍我的肩,说,“放心,虽然他之前也打过别的同学,但是他现在不敢动你。他上周就来问过我你的情况。我劝了劝他,他就自己放弃了。”
“因为你罩着我吗?”我心虚道。
“别,我可罩不住你。你是袁副校长打招呼进来的人。他爹虽然有些实权,但在袁副校长面前可屁都不是。他要是动了你,怕是不想混了。”金维笑道。
袁副校长?
老爹没和我说是怎么把我塞进来的。
我在脑袋里搜索了一圈,确实记得爸爸有个姓袁的朋友。
很小的时候我们两家人还时常一起玩,只是后来没怎么联系了。
“不过,也确实没必要和他抢什么。”金维拍拍我的肩,道,“被他玩过的女人有什么意思,班上那么多优质资源,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对吧。我看任思鸢就不错。她分班之前也和我一个班的,肯定没谈过恋爱,长得好,性格还乖,泡到手之后肯定好玩。”
我心乱如麻,他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我喜欢的那个郑璇,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堪吗。
他见我不死心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后翻找了一会,递到我面前:“呶,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具纤瘦的赤裸躯体。
身下还有几点殷红。
虽然她只露出了半张脸,但是嘴角那颗不起眼的小痣和身上小麦色的肌肤都证实了她的身份。
我脚下一个踉跄,在金维的搀扶下才站稳。
把手机还给了他,我的脑门还在嗡嗡作响。
“这是灰机别当时发给我们炫耀的。从拿下到破处只用了两周。他还在群里发了很多裸照,你需要的话,改天打包发你。”金维道,“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还是算了吧。”
茶饭不思的两个小时后,我在第一节晚自习做了个艰难地决定。
我要把郑璇堵在来教室的路上,向她揭露汤辉的丑恶面目,救她逃出这座火坑。
她一定是被汤辉强迫的,甚至是下了药!嗯,一定是的!
我溜出教室。
如果她在宿舍洗完澡过来,那一定会通过长廊途径实验楼二楼。
我忘记那时为什么会顺着楼梯向上爬。
或许是听到了什么声响,或许是闲得无聊上下溜达。
总之,我在实验楼三四楼之间的楼梯间,看到了令我难忘的一幕。
娇小的她,蹲跪在离我不远的台阶上,被那熊一般的男人按在身下。
湿润的头发,熟悉的背影和那双泛黄的小白鞋,向我证实了她的身份。
其实,我早就见过汤辉。
他和金维一样, 都是教师子弟。
所以,傍晚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他从学校的家属小区出来遛狗。
他的下身在她的小嘴内抽插着,校服短袖被掀起,大方地露出曾被我偷窥到的嫩乳。
她的校服裤也被扒下,下体还插着一根长长的东西。
后来,校运会上,我才明白那红白相间的东西叫“接力棒”。
他的大手时而按住她的头,揪着她的长发控制抽插的速度,时而揉搓她胸前的乳房,时而忙里偷闲在她的屁股上拍打几下。
“骚货,骚货,使劲吸!”
“专心点!不然信不信老子在这儿给你干了!”
“还想不想那小鸡仔了?他的鸡吧有老子这么粗吗?”
我嗡嗡作响的脑袋用了一段时间,才明白他说的“小鸡仔”指的就是我。
老子是豹,不是什么小鸡仔!
我忘记那天的我是怎么回到教室的。
当我回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开始,郑璇也已经坐在了座位上。
任思鸢关切的小声问我怎么了,刚刚去了哪里。
我下意识道:“实验楼。”
郑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从此,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和她再也没有说过话。
经过短暂的失落期,生活渐渐恢复了正常。
我告诉自己,班上的美少女很多,郑璇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幻象。
没过两天,金维如约给我发来了郑璇的套图——用蓝牙。
坦白说,确实很顶,我直接收入了本不富裕的手机内存卡里。
这些图大多是偷拍或强拍,郑璇在其中扮演着无奈的被害者。
“这蠢妞居然被灰机鳖用几张裸照拿捏了,是真的没脑子。”金维摇摇头,不无惋惜道,“灰机鳖才不敢把这些照片发出去。”
“为什么?照片泄露的话,郑璇不就完了吗?但是汤辉他爸……”我不解道。
“真闹大了,郑璇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强迫的,灰机鳖就惨了。这些照片都可以作为证据。”
“啊?之前听你说他们三个人……”
“那是不同的,那个妹子自己玩的开,后面他们三个家里也花钱私了了。如果认定是强迫,那性质就完全变了。灰机鳖本来就有前科,遇到这种事,他爹绝对保不住他。”金维收起手机,小声道,“和你说个事,别告诉别人。我们班上个学期就走了一个教师子弟,表面上是转学走的,其实也是因为强奸了女生。几方一起商量了个面子上过得去的结果。”
他拍了拍我的肩,重复道:“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记得保密。”
金维和我说了一大堆,苦闷的情绪算是被冲淡了些。
我觉得,如果我把这些告诉郑璇,可能会改善她的处境。
但我已经无心再去“拯救”她。
实际上,我可能也将自身难保。
如期举行的第一次月考,我顺利的考到了班上51个学生当中的第49名。
金维的成绩比我好上许多。他以三分之差胜过我,勇夺第48名。
没有时间来思考“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班上又迎来了换座风波。
因为班上的同学大多来源于文理分科前的两个重点班,两派同学并没有迅速熟络起来。
所以很多人对现在的同桌都有不满意的地方。
王强拍板,第一次月考后,给同学们一次自由选择同桌的机会。
每个人可以把自己的需求告知班长。
原则上支持互相选择的人成为同桌,剩下的人员服从调剂。
那段时间,班上的同学相互走动的频率显着增加。
我本来想鼓足勇气和任思鸢聊聊继续同桌的事情,但却被李卉抢了先。
她就在我面前和任思鸢说起了同桌的事。
她们原本就熟悉,身高也类似。
所以任思鸢顺理成章的答应了她。
我自暴自弃的想,算了吧,服从调剂吧。
金维早已找好了自己的新同桌。
听说我的窘境,他问我需不需要他和班长打个招呼。
我谢绝了,打算把一切交给运气。
换座位的日子到了。
任思鸢露出了一丝切实的不舍。
我故作洒脱的安慰,承诺依然给他们带早餐。
李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按照座位安排把桌椅搬到教室右后方倒数第二列的位置,然后继续翻看斥巨资买来的DotA攻略书。
“你好,吕豹,我是闻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桌了。”
当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眼前已经一阵五彩斑斓,耳边似乎有一支迎亲队在敲锣打鼓。
我的新同桌,居然是班花闻姣!
她是班上为数不多没被我视奸过的女生之一。
甚至都没敢盯着她仔细看过。
她身上有一种白天鹅一般高贵的气场,让人无法逼视。
之前每次遇到她,我都会忍不住低下头。
闻姣在班上担任学习委员。
如果说李卉是学霸,闻姣就是学神。
据说,高一的八次月考,七次都是全校第一。
唯一的那次是因为身体不适缺考一门,成绩还进了全校前一百。
“啊...你好,我是吕豹。”
“我知道,上次去总务处领教材,你还帮了忙呢。”她轻笑着点头道。
我有些受宠若惊。她居然还记得我。
不过,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轮到我呢?我也没去给班长送礼啊。
难道是她主动要求和我同桌?
不,我宁可相信我梦游的时候给班长送了礼。
难道是金维的手笔?
一定是的!
我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叫他“金毛儿”,改口叫他“小霸王”。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以用非常自然的姿势偷看闻姣。
可能因为同为“学霸”属性,我忍不住会将她和李卉作对比。
毫无疑问,闻姣在各方面完胜。
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斜照下如美玉一般莹润。
眼中氤氲的柔光常让我深陷其中,闹出笑话。
宽大秋季校服下偶尔呈现的曲线也让人浮想联翩。
就连晚自习时身上沐浴后残留的香味,都是我最喜欢的柚子清香。
这样的偷窥给我的课业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终于在一节晚自习时,我打开拖欠一周的物理作业,发现自己居然连题目都看不懂了。
拿出物理书自学了半节晚自习,也只是徒劳。
我突然想起,在换座位之前,物理作业都是找任思鸢借来“参考”的。
好不容易做完思想建设,我艰难的开口道:“闻姣,可以借一下物理作业...吗?”
“不可以。”
没想到,看似随和的她居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我的请求。
“你上课没有听讲。直接找抄我的作业是没用的。”她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正想分辨几句,忽然想到自己上课时的所作所为,心里一虚,便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去外面,我给你讲讲吧。”她放下手中的笔,把书本收了起来。
晚自习时,教室里还是要保持基本的安静。
所以想要讨论题目的同学一般会选择去走廊上讨论——这也是唯一一个男女独处不会被巡视老师抓到教务处去的场景。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连忙点点头,但怂炮得不敢和她一起出去。
等她走出了教室,到了走廊上的窗台边,我才敢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
她本想给我讲最近学习的内容,却发现我的底子太薄。
渐渐向前推,最后干脆从开学的内容开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