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水瓢扔进了缸里,蒋衡凑近湿哒哒的闻玉书,颠了颠鼻子,仔细嗅了嗅。
猪圈的臭味儿不见了,一股幽幽的媚香从闻玉书皮肉里渗出来,混合着清凉水汽,融合成说不上来的味道,叫人心头一荡。
喉结滚动了一下,蒋衡放下他。
闻玉书的衣服都脏了,蒋衡嫌弃的很,扔进水里,找了一件自己的洗干净的宽松背心给闻玉书穿,让他进屋去,自己去撒尿。
等蒋衡放完水回来,一只脚刚踏进屋,动作便一顿。
夏天炎热,家家户户门窗都开着通风,今天是个圆月,月光顺着窗户洒进屋内,小傻子坐在凉席上,宽松的白背心遮不住什么东西,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露出来的胳膊腿儿又白又嫩的,一看见他进门眼睛就亮了,欢快的摆了摆手,粉色的乳头若隐若现,引诱人的注视。
“哥哥哥,快来,我给你暖好被窝了。”
蒋衡眼皮猛的一跳,被烫到似的移开视线,心里有点儿不对劲,他皱着眉暗自骂自己刚才给人家洗澡的时候不还好好的,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啧,有病。
他像是说服了自己,大步走到炕边坐了下去,脱掉鞋:“往里窜窜,给哥留个地儿。”
闻玉书乖乖“哦”了一声,往里挪了挪。
蒋衡躺在他旁边,闭着眼睛。
心里那股子古怪随着时间的推移只多没少,闻玉书洗干净了,他呼吸的时候那凉丝丝的香直往他鼻子里钻,闻得他越来越热,凸起明显的喉结挂着汗,滚了好几次。
他骂了一句娘,转过身,背对着闻玉书,却不自觉想起来刚才给闻玉书冲身体时不小心碰到的触感,燥热没有丝毫缓解,像往热油里扔了一把火,快把他烧死了。
男人就像紧绷着的弦儿,扯得紧紧的,说不定那下就断了。
偏偏小傻子没有一点自觉,睡得不老实,哼哼了几声,细细碎碎的摩擦声在身后,抓心挠肝儿似的。蒋衡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着牙低声吼他:
“再动老子给你扔出去!”
身后顿时消停了,蒋衡刚狠狠松了口气,就察觉那香味忽然逼近,小傻子坐起来,推了推他,难受的抽抽搭搭的声音带着哭腔。
“哥,痒,我好痒。”
蒋衡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回过身,想问问他那儿痒,就看见闻玉书黑眼睛含泪眼巴巴地瞧着他,掀开宽大的白背心,给他看自己身上被蚊子咬出来的包。
白生生的一片,猝不及防看了个满眼,他心头狠狠一跳。
小傻子长得白,皮儿也薄,身上被咬出好几个小红包,被他自己抓红了,打眼一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谁用嘴巴疼出来的,连乳头都是粉的,一副好欺负的样。
他抽抽搭搭:“呜……,哥,好痒,你给我挠挠背。”
蒋衡从来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人,脖子上青筋都蹦出来了,一把拉过旁边的小毯子,扯到下半身盖好,骂骂咧咧的给他挠后背。
长年干农活,男人的手糙得厉害,粗糙的大掌伸进小傻子松松垮垮的白背心内,像是摸到了一盘水豆腐,嫩得男人都不敢使劲儿,生怕给他碰坏了,碰碎了。
凸起的喉结滚了又滚,脖子上都是汗,把领口都塌湿。
闻玉书趴在床上,小声抽噎,眼泪汪汪的眸闪过一丝狡黠,他动了动身体,嘟嘟囔囔:
“哥,你手好糙。”
蒋衡语气十分不耐烦,嗓子也哑了。
“忍着,别净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