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爷,我说过,别再寻我开心了。天色不早,你回吧。”
贺大督军罕见的有些走神,终于明白认识的军阀怎么都爱听小曲儿了,他也爱听,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位小嫂子会不会唱……不过调戏了对方一会儿,他心情好多了,语气温柔多情。
“行,那等我大哥什么时候不在,我再来找嫂子聊天。”
这话说的,倒是在和闻玉书约下次瞒着贺承嗣偷情的时间。
等贺雪风离开主院,“贤惠”的闻玉书才啧啧地嘀咕了一声老流氓,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进屋,顺便把门给锁上,至于贺承嗣?
爱睡哪睡哪,他怎么知道对方还回来。
他进了里屋,盖着一床被子,抱着一床被子,闭上眼睛,没多久便舒舒服服睡着了。
等贺承嗣穿着睡衣从季凡柔那儿回来,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一推门,没推开,他愣在原地半天,这才反应过来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尴尬又愤怒的敲了敲门,可里面的人就像睡死了一样。
闻玉书到底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虽然贺承嗣崇尚自由恋爱,但谁让季凡柔年纪小脸皮薄,为了她的名声,贺承嗣也得藏着心思,去看季凡柔的事也只有对方身边的小丫头知道,他敲了半天门,门没开,再敲下去估计就要把下人吵醒了,万一争辩起来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他再生气也没办法,只好去了书房睡,但书房里只有一床薄被,他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被冻感冒了,不知道他弟弟正盖着男妻准备的厚被,这一晚上睡得十分舒服。
第二天一早。
北方天寒,下了雨,湿气重,贺承嗣冻了一个晚上,硬生生把自己冻病了,早上起来就一直咳嗽,他连脸都没洗,压着怒气地走到门口,还不等伸手敲门,房门便被屋里的人一把拉开。
收拾妥当闻玉书站在里面,他今天穿了一身绣着竹叶的白色长衫,昨天睡得很好,容光焕发,而在书房冻了一晚上的贺承嗣就要狼狈得多了,睡衣皱巴巴的,胡子拉碴,眼下也发青,一看就知道人渣昨个儿没睡好,闻玉书心里十分满意,惊讶地瞧着他,和往日一般无二的轻声细语。
“大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看你衣服也不换便急着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贺承嗣忍了一晚上的怒气被噎了回去,堵在心口,上不加下不去,到嘴边的责问也说不出口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身后的闻玉书神色放松,看着人渣的背影,哼笑。
……
吃过早饭,贺雪风去了军部,女主可能是觉得在贺承嗣这儿更容易见到他弟弟贺雪风,总往他这跑,闻玉书不耐烦和女主相处,就带着丫鬟,跑到后院看他的花。
贺家宅子很大,他在后院养了一片白百合,有的开了,有的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青色的花苞,纯白的花瓣,昨天下了一场雨,这一片百合挂着水珠,一眼望去很漂亮,纯洁柔美。
他穿了一身绣着竹叶的白色长袍,盘扣上包着锦缎云纹,微垂着眸,纤细修长的手给琵琶调着音,旁边的石头桌子上放了一大捧百合花,跟着他的丫鬟是他从江南带来的,见闻玉书嫁过来这么久第一次把琵琶拿出来,便高兴道。
“少爷要唱曲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