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3)

凉山叹息 动物园男孩 7965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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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我真想抽我自己,我怎么不问问我以后会不会得艾滋病呢?

不过换个思路想想,得了艾滋病应该就不能娶老婆了吧?我会有一个未婚妻,这是不是就说明我没有中招?

无论如何,我开始期待夏天的到来了。

同时我也想念茉莉,我在梦中也想她,可惜在梦中她总是在我面前隔了一层雾,如果我想再见到她,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见到她,我就必须活着。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一个星期,我连门都不想出,饿了就打电话给楼下餐馆的老板让他给我送饭上来。

我按时吃饭,然后昏天暗地地睡觉,我的身体逐渐开始重新长肉了。

在家里待的这几天,除了当时临走前守宫赊给我的那盒羟考酮之外,我没碰任何的毒品,我已经快要恢复成溜冰前的体重了,身体机能痊愈如初。

接下来的的当务之急,是得赶快想办法把我欠的钱还上才行,两万多块钱,我得加把劲了。

于是我决定走出家门,干起了我的老本行:在火车站附近当扒手偷东西。

盗窃的本领似乎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子里了,也许这就是我的过人之处——我是个偷盗天才,我天生就是偷鸡摸狗的专家。

许久不偷,但也依旧轻车熟路。

茉莉确实慧眼识珠,在这方面我非常有悟性。

大概花了两三天时间,我凑了几千块钱,打车去守宫的仓库,我要先还一部分。

我用钥匙开了仓库的门,屋里空无一人。

窗外的阳光把空旷的房间照耀得暖洋洋的,一片安详的明黄色,玻璃茶几上有一点残余的可卡因粉末,就像冬日午后街道上快要融化的雪痕一样闪闪发亮。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用手指把那些残余的小粉末搓到一起去,弓下身子,捏住一个鼻孔。

“啪嗒——哗啦——”就在我准备长吸一口气的时候,里屋突然传来了好几声微小的异响。

这是什么动静?

我心里一紧,放慢脚步走到里屋门口,木门是虚掩着的,我竖起耳朵,隔着门能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仔细听还能听到轻柔的呼吸声。

难道屋里真的进贼了?是谁胆子这么大,敢来毒贩的仓库里偷东西?

我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过去,齐肩高的铁皮柜子前有一个曼妙的女人背影,带着丝绒花边的暗红色短裙勾勒出她圆润丰满的臀型,随着她两条胳膊翻找东西,浑圆的臀部也跟着轻轻扭动,脚上的漆皮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好啊,居然真是一个女小偷!她一直低着头,完全没察觉门口有人。

我顿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赶紧憋着笑、蹑手蹑脚地跑到她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猛地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紧接着对着她的耳朵大喊一声。

“抓到小偷啦!”

茉莉吓得“哇”地大叫一声,手里的东西都吓掉了,她扭过头推开我,嗔怪地在我胸口上打了一拳。

“你有病啊!我最讨厌别人吓唬我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我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你连你男人的东西也要偷啊。”

茉莉对我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偷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我就是看抽屉里太乱了帮他收拾一下。”

我抬起一条胳膊放在铁皮柜的台面上,拿手托着脸不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看着她。

茉莉也缓和了情绪,面带微笑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们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

“我做了一个梦。”

我的天啊!我们两个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我们瞬间兴奋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笑了出来,我们两个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也一模一样!

“你梦到什么了?”

“你先说!”

第二次!第三次!我和茉莉连着三次一起说同样的话!同样的内容,同样的语气!这种默契的感觉,我真是这辈子很难在第二个人身上找到了!

我们笑得前仰后合,这种感觉难以形容,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有一种奇妙的多巴胺在脑中游荡。

我扶着茉莉的肩膀,“你快说,你先说。”

“我梦到你死了。好真实的梦,但是很多细节我记不清了……总之就是一个意外,你突然就死了,但是……那个人一会是你,一会又不是你,有时候会变成另一个人。”说着说着她突然开始自言自语了:“天啊,我说得好乱。算了,你没死,梦都是反的。你呢?你梦到什么了?”

“你刚才说……梦都是反的……那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你说什么呢?”

我快速用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和她面对面,我们的鼻尖都碰到一起去了。

她眼皮上长长的睫毛轻轻跳动,花香四溢的柔软发丝也像春日拂柳一样扫动着我的脖颈,停留在我的锁骨窝里。

“我梦到我要遇到我的未婚妻了,但她不是你。你说梦是反的,所以说你是我的老婆!你敢跟我跑吗?等我在守宫这里赚够了钱之后,我就带你走!怎么样?你敢吗?你男人他早晚都是个死刑!”

听到这里,茉莉透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愁,她垂下眼帘,温柔地对我说:“你不要这样说……”

我轻轻抚摸她的微微泛红的脸颊,慢慢把手移动到她的下巴处摩挲。我问她:“怎么了?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茉莉把脸别到一边去,若有所思道:“你没比他强到哪里去,还有以后不要这样子喊我,你一点都不靠谱,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干嘛去了……”

“你是不是生我气啦?茉莉?”我打断她的话。

她依旧不吭声,我赶紧捧住她的脸对她说:“哎呀,都是小宁她们非要强奸我,都是她们故意勾引我的,她们都是坏女人,我最喜欢你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跟别的女人乱搞了,我现在看到别的女人都硬不起来,我错啦,老婆……”

“都说了别这么叫我了。”她的语气里依旧带着怨气,“你得病了吗?”

“没得!我问过其他人了,我还去肿瘤医院领了试纸,我没事。”

“有潜伏期啊!”

“我真没有!我问过他们所有人了,问得特别特别细,我们一起肏……不是,一起溜冰之前,他们近期都没和其他人无套做过……我真的没事,真的!我这次真的长记性了,我们当时都溜大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相信我吗?”

眼看她脸上的神色逐渐多云转晴,我赶紧补上一句:“你不是还担心我快死掉了吗?我现在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回来见你了,你还讨厌我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握住茉莉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再移到我的裤裆处慢慢摩擦,“我都洁身自好好多天了,这里攒了好多存货呢,都是给你留的……”

“你恶不恶心?”她噗的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你那里已经废掉了。”

“怎么可能?我好得很啊,我早都没事了,要不要掏出来给你看看?”

她没有答话,那就是默认了。

我解开裤腰带,拿着她的手缓缓拉开裤门,把早已硬得发疼的小兄弟从内裤里掏出来。

她的手指软软的、凉凉的,轻轻抚摸着我肉棒上鼓起的一根根青筋。

我用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让她身体更加靠近我,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硕大的龟头顶住她平坦的小腹,摩擦着她短裙上的丝绒布料,马眼里溢出的汁液在暗红色的绒皮布料上浸出了一滩黑红色的小小水渍。

随着我们两人的互相爱抚,她的脸蛋上慢慢显出了微微的红晕,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我凑上去吻了她的嘴唇,把她粉嫩的小舌头缠进我的嘴里,握着她软乎乎的小手慢慢撸动着我的鸡巴,她手上的温度慢慢升高,变得和我的鸡巴一样烫。

“你有想它吗?”我问道。

茉莉的鼻腔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撸着鸡巴的那只手时不时还撩动几下我的睾丸,我把手伸到她的上衣里面,从胸罩里把她圆球状的奶子掏出来把玩,用两根手指揉捏着她早已发硬的乳头;然后掀起她的丝绒短裙,隔着顺滑的黑色丝袜向她肥美的屁股和阴部摸去。

我抠弄着那条细细的小肉缝,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一片泥泞。

我一边舔舐着她的舌头和嘴唇一边对她说:“我们直接在这里操屄吧,我憋不住了!”

“不行……他一会就回来了……”

“对啊,那这不是还没回来吗?”我把她的丝袜褪到大腿间,“真等他回来就办不成事了!”

“太容易被发现了……”

茉莉的反应看起来又抗拒又享受,我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摇摆不定,只需要再稍稍加一把柴火就好了。

我把手伸到她低腰的三角内裤里,用手指撩拨着那两瓣富有弹性的小山包,润滑的汁水流淌在我的指缝里,温热的蜜洞内发出阵阵淫靡的声响。

铁皮柜上的杂物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但是我们不管不顾。

茉莉抱紧我的身体,紧紧握着我滚烫的肉棒,用手指轻轻扫动我的马眼周围。

我们的脸贴在一起,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由于离得太近,有一层模糊的光晕,她的脸红了一大片,嘴巴微张,在我耳鬓发出妖媚的呢喃,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万事俱备了,干柴烈火,可以当场提枪上马了。

“直接在这里插进去好不好?等守宫回来了我们就赶快拔出来,然后去酒店里,或者打车去我家,去秘密天台上也行!”

“嗯……”

她只娇滴滴地回了一个字,但这是最令我心潮澎湃的答复。

我把充血的阳具顶在她娇嫩的阴唇上摩擦,熟练地探到那个水汪汪的鲍口,她也主动抬起一条腿勾在我的腰间,敏感的身体使得她阴部的嫩肉都轻轻蠕动着,迫不及待要把我的鸡巴一整根吞没。

可是就在这时,里屋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了,吓得我们两个都手忙脚乱,猝不及防。

茉莉赶紧从我怀里挣脱,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把她手指上沾上的前列腺液蹭到自己衣服上,快速提上内裤和丝袜,整理好自己撩起的裙子;我也赶紧背过身子去压枪,弯着腰穿好裤子,可惜鸡巴依旧像铁杵一样在裤裆里硬邦邦的,昂首挺胸。

是谁?

我进来的时候明明把仓库门关上了,为什么会有其他人?

我强装镇定地朝门口看过去,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门口,是一张陌生的脸。他愣在那,我和茉莉也愣在那。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请问你是……”我警惕地问他。

那小伙子一脸不自在地回答我:“呃,抱歉,我就是随便转转。”

说完他就赶紧出去了。

随便转转?哪有来贩毒窝点里随便转转的?

我转头看向茉莉,小声对她说:“这人谁啊?他怎么进来的?”

茉莉和我四目相对,满脸匪夷所思地摇着头,“我也不认识……”

“那你觉得他看见我们干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茉莉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抬起头眼神幽怨地看着我,“以后在外边不能这样了,太危险了。”

茉莉先走出去,我等我的老二慢慢软掉之后也跟了出去,那小伙子正揣揣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仓库的外门开着,守宫拿着车钥匙、一袋水果还有盒饭走了进来。

守宫看到我,笑着跟我打了招呼:“你也在啊,什么时候来的?”

“嗯,我刚来,我来还你钱,先还你几千块。”

守宫点点头,把那袋水果和盒饭递到那小伙子手里,对他说:“你放心吧,我这里绝对安全。”

小伙子接过盒饭,迅速掰开一次性筷子,抱着那碗饭大快朵颐。

他这样子有点滑稽,看他穿衣打扮分明就是个有钱人,这狼狈的吃相却像是好几天都没吃饱饭了。

守宫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害怕,慢点吃,能进仓库的都是自己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女朋友,旁边这位是帮我打下手发货的。”

当守宫告诉这小伙子茉莉是他女朋友时候,他居然偷偷朝我这里看了一眼,我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他很快就看向别处,紧接着他马上擦擦嘴角的饭粒、面带笑容地对茉莉说:“嫂子好……”

茉莉也笑盈盈地冲他点点头,其实我有点紧张,我相信茉莉也一样。我很怕他是不是刚才看到了什么。

守宫让我帮他把里屋的折叠床收拾出来给这小伙子住,我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不住酒店?住仓库里做什么?

“他是逃出来的。”

“逃出来?”我被守宫说的这几个字搞的摸不着头脑,“从哪逃?”

“南京戒毒所。”

……先是守宫讲给我们听,这小伙子点头附和,慢慢他放松了警惕,开始自己主动讲起了他的故事,一段惊心动魄的逃亡经历就这样展开了。

这小伙子名叫吴垠,今年十八岁,南京人。他现在本应该在南京市戒毒所强戒的。

吴垠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爸爸是南京市的大官。

看守所、拘留所、劳教所、戒毒所……这些地方他都待过,光是市看守所戒毒门诊的戒毒卡就办了三四张,最开始他爸爸心疼他,每次都花钱偷偷找人把他保出来,可是每次出来没多久就又会因为吗啡阳性被抓回去,后来他爸对他彻底死心,想让他长个记性,留他一个人在戒毒所里哭天喊地。

有一天他无意中听戒毒所里的人谈起了昏迷疗法,目前这种疗法全国唯有扬州实行,一次费用3000块。

前三天都是输液,让你美美睡上三天,等你醒过来时最难受的劲挺就过去了,并且不限制你出门,想出去就能出去,登记就行,出了戒毒所门口就有发货的人和雇工,只要给雇工点钱他就能帮你开个房间让你扎针,扎完针你再回去戒毒,恶性循环。

吴垠心动了。

既然给自己爸妈卖惨算是行不通了,他就给他叔叔打了电话,也就是他爸爸的亲弟弟,他求他叔叔找关系给他办一张证明,请求批准他转移到扬州的戒毒所。

吴垠借此机会终于从南京戒毒所里逃出来了,但是他出来之后并没有老老实实去扬州戒毒,而是当天背着所有人偷偷联系了之前给他供货的药头,这个南京的药头又联系了守宫,他们一起帮他想好了逃跑的路线——先从南京坐面包车到句容,再从句容买火车票到广安,最后从广安坐大巴车到成都——这样就没人查他的身份证。

“那里边的饭比屎还难吃!我宁愿死我也要死在外边!”

吴垠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我和他关系拉近是在他来成都的第三个晚上。

那天我刚赊完货,正准备走,他突然抓住我,对我说:“带我出去玩好吗?我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