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他家里有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大哥,仗着老头子的偏爱各种作妖,而那老爷子既想干盛揽大厦于将倾,又怕他手里权利太过难以钳制,所以在败家子的花言巧语下防他放的紧的很。
这次,他会同意和冯家“联姻”的安排,想必也跟自己现在的处境脱不了关系。
换句话说,两个人之间是他比较需要维持这种现状。
干盛眯着眼笑了笑,丝毫不觉得意外,冯家放外面护养的牡丹花如果连这点见识都没有才不正常。
只是冯臻有一点想错了。
或许他曾经动过点念头,但也只是一瞬。他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她失望,也不会再让她有一丁点的不安和彷徨。
“或许吧,”他坦率一笑,“冯小姐觉得不公平大可以喊停,当然,如果不介意,那当干某欠你个人情。”
他这边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上星期老头子只差一口气就背过去了,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大儿子在床前哭一哭,立刻把他的心哭软了,两人在他面前唱了出父慈子孝的大戏,好像说出磨砺败家子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都说用人不疑,可老头子是既要用他,又担心他欺负他老儿子。年轻时那么杀伐果断的人,临闭眼,也成了一个畏首畏尾的老人。
他下不了狠心,他可以。
但不得不说冯臻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老头子毕竟还没咽气,保不齐被他那个狗比大哥一哄迷迷糊糊又改了遗嘱。
一开始他是没想管这摊子烂事,但现在既然管了,也不能让别人摘了桃子,不然不说别人,他那个大哥就够他喝一壶。
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他想收手就能收手得了。就算为了和她的未来,他也一步都不能让。
“冒昧问一句。”
冯臻挑挑眉,“干先生心里有人?”
干盛弹了弹烟灰,抬抬眼皮瞧她,认真道,“嗯,初恋。”
噗嗤——
冯臻捂嘴,娇俏道,“抱歉抱歉,我没别的意思。”实在是他这种大块头老男人一本正经说心里有初恋太违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