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片阳光透过窗柩洒进室内,使房间陡然一亮,明媚温馨。
仿古拔步床上,一只雪白细腻的手臂伸出薄被、慵懒抬起,似乎想起什么,手臂的主人缓缓睁眸,明露般的杏眼眨了两下,纤指摸向唇角。
片刻,她羽睫颤了颤,白玉般的耳垂瞬间红了一片。
嘴唇必然是肿了。
林嫣拥着薄被微嘟红唇,想到害羞处又把头埋下去,大片青丝覆到后背,隐隐露出细白雪颈。
躲着不是办法,不出门更是反常,在床榻间磨蹭了会儿,直到脸上的热度消去大半,林嫣才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
凭窗而立,果然没听到声音,只看到院子里的老榕树静静站立,绿荫如盖、一片盎然。
树下还有哥哥林城特意为晨晨和悦悦做的吊篮,眼下和风不燥,吊篮在空中细微摆荡。
爸爸他们呢?
想起林时恒,刚才在镜子里看到嘴唇状态时涌上的红晕仿佛又卷土重来,这般明显,被人看出端倪该怎么办?
她只能想着法补救,涂了点亮晶晶的口红,希望能遮掩过去。
奶奶在厨房忙活,见她下楼,笑道:可是饿了?
你爸爸出门前说不要叫你,让你多睡会儿,我估摸着也是。
之前净顾着担心林时恒了,光哭都哭了好几场,现在人回来了心里放松,肯定能睡个好觉。
林嫣也想起自己之前哭的那样儿,止还止不住,真是越活越回去、连晨晨都不如了。她脸上一热,抬手把头发勾到耳后,上前帮忙。
奶奶笑着挡了,让她先吃饭,你爸说能在家待几天,这两天你陪他出去逛逛,下次回来最快也要等过年了。
好林嫣喝着粥,轻轻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