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任昊就算再洒脱,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那就喝点酒吧,任昊前世就好这口,每天不咪两口就感觉少了什么似的,这次刚好借着机会解解馋。
这似乎是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顾悦言的反应基本在任昊的预料之中,他也谈不上伤心,主要是馋酒了……
在离家较远的胡同口找了处羊肉串的摊位,“二十个串,三个大腰子,一包红河,一瓶二锅头,五十六度的那种。”
两口下肚,任昊脸色红润了起来,舒服的咂了砸嘴,这个年代的酒还是蛮良心的,不兑水。
任昊坐在路边摊上,吃两口烧烤就浅嘬一口白酒,不时点上一根烟,然后透过缭绕的厌恶,感慨的看着仍感觉新奇、记忆中的街道风光,一时间好不惬意!
半响,一瓶红星二锅头下了肚,此时已是有些醉了,任昊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结帐后便晃晃悠悠地朝家奔去。
不过他也没想过,这一世从没喝过酒,为什么酒量却会这么好……
“小昊,你这是?”
任昊醉眼迷蒙,顺声望去,便瞧见了一个丰满少妇,不,虽然模样成熟的都要滴出糖水了,但这位却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呢……
“蓉姨,您不是、咯,不是去旅游了么?”任昊没忍住打了个酒嗝,看得范绮蓉柳眉微蹙,“我早上刚回来,唉,你喝酒了吧?”
“呃……那个,喝了点,不碍事。”
任昊此时酒助人性,正兴奋着呢,说话时眉宇间略显放肆,猛上下打量着年轻时的蓉姨。
真是娇艳啊,这时的蓉姨正是最诱人的年级,既有内涵又有身段!
三十岁左右的范绮蓉就住在西房,跟任昊家是老邻居了。
她摇头叹气地望了望北房那边,沉吟了一下,方上前扶住任昊,往自己屋里拽,“天都黑了,我看你今晚也别回家了,跟蓉姨这儿住吧。”
醉眼蒙胧的任昊呆了呆:“不用蓉姨,我没事。”
范绮蓉用白皙的素手掩住口鼻,嗔怪的说道:“你一身酒气,回家让大姐看见,还不把你打死啊,快,跟姨进屋。”范绮蓉的父亲跟任昊的爷爷是极为要好的兄弟,所以两家关系比较近。
任昊心里一琢磨,觉得此时回家确实不妥,于是感激道,“对,我这样回去我妈该生气了…以她的脾气弄不好真要揍我,那我就谢谢蓉姨了。”
蓉姨家不像自己家那么大,只有八九米的样子。几盆素雅的花草摆放在窗台,家中布置得很朴素,但异常干净。
女孩子住的地方就是干净,任昊心中感叹。
任昊不用范绮蓉扶,但是范绮蓉硬是扶着任昊躺到木质大床上,任昊苦笑着就要起身,却又被按下,“别动,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喝的醉醺醺的,怎么,还想耍酒疯?”
任昊心里一暖,柔着声线说道:“不是……我总该先脱鞋吧?姨。”
范绮蓉闻言蹲下娇躯,不顾任昊反对,又伺候着他脱了鞋子。
接着去院里接了盆清水,投好毛巾,回房后,在任昊红润的脸上温柔地擦拭起来,嘴中不停埋怨道:“你呀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人家喝酒,说吧,喝了多少?”
“二两。”任昊随口撒谎道,他哪敢说喝了一斤……而且估计说了,蓉姨也不信。
“第一次就喝二两,你可真有能耐。”
范绮蓉挨着任昊很近,说话间唇瓣儿喷出柔柔的馨香妙气,任昊享受地眯起眼,乖乖道:“蓉姨,我下次不喝了。”
温柔捋开任昊额前的乱发,范绮蓉周到的提醒:“快给大姐打个电话吧,不然她该着急了。”说着回手从挎包里取出手机递给他。
任昊眨巴眨巴眼刚要伸手接,范绮蓉又收回手给他拨了号码,然后再次将手机给他。
“姨,你真好。”
“接电话吧,我给你拿着,别到时候给我摔坏了。”
这也太体贴了吧……任昊不好意思的伸过手去,要自己拿电话,“啪”的一声,“听话,别拗。”
任昊无奈接受了蓉姨的服务,对着电话说道,“妈,我在姜维家呢,今天跟他玩一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卓语琴嘀嘀咕咕:“别给人家添麻烦,别总玩电脑,记得早点睡觉。”
“知道了妈。”
“嗯,可有一条啊,不许出去鬼混,听到了没?”
“放心吧,不能。您又不是不认识姜维,我跟他一起能去哪儿鬼混。”
“那行,就这样吧。”
“嗯。”
待嘟嘟声响起,任昊才扭扭脖子,让蓉姨拿走手机,继而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横躺在床上。
“睡一觉吧。”范绮蓉摸了摸任昊额头,娴静的道。
任昊以前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唯唯诺诺的感觉,就连跟自己说话都犯怵。
可谁曾想这酒一下肚,就变了个人。
整个人变得自信了,而且听他跟妈妈打电话,也变体贴了。
范绮蓉忍不住笑了一下,慢慢弯下躯体,宽松的领口垂着,一抹惹眼的白腻、丰满,映入任昊的眼帘!
“抬抬脚,我给你脱袜子,等我给你洗洗明天就能穿了。”范绮蓉由于弯腰低头,缕缕青丝柔顺的垂下,说话间十分女人味儿的撩了撩耳边发丝。
“姨……那个…你走光了。”
“嘤”的一声娇鸣,范绮蓉如同受惊的兔子,起身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捂着领口,白嫩的脸蛋也有些酡红。
“你……看你的得了,说出来我还尴尬,再说……又不是没穿内衣。”范绮蓉白了任昊一眼,娇滴滴的嗔怪道。
这股子女人的风情,让本就兴奋异常的任昊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借着酒劲翻身而起,直勾勾地瞅着她的花靥,呢喃道:“姨……您真漂亮,性格也好……要是谁娶了您,我觉得他一定会幸福死。”
范绮蓉成熟的俏容泛起丝丝红晕,含笑嗔白他一眼,调笑道:“那你娶了我呗,姨呀,正愁嫁不出去呢。”
范绮蓉抖了抖自己常盖的浅色毛巾被,就想给他盖上。
任昊闻言,虽知道这是玩笑话,但内心却是火热的!
只见他鬼使神差的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姨,说真的,我肯娶您的话,您肯嫁给我吗?”
之所以说出这句话,倒也不全是酒精的作用。
在暗恋顾悦言的九年间,任昊不是没打过别人的主意,毕竟现实是残酷的,为了父母,他怎么也得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啊,于是乎,任昊曾经把目标放在过范绮蓉的身上。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将这个想法告诉母亲时,一向疼爱自己的卓语琴竟勃然大怒,指着自己鼻子一顿臭骂,末了还被捶了几下……
妈妈如此激动的原因有两点。
一来,姥爷和范绮蓉的父亲交好,两人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范绮蓉比自己大一个辈分,自然不能在一起。
二嘛,是范绮蓉的年龄,她比自己大了十几岁,实在不是母亲可以接受的。
就这样,任昊的“移情别恋”计划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娶我?”范绮蓉明显怔在了那里,慢慢地,脸色变得很奇怪,她盯着任昊的眼睛,呼出口香气,继而再次换上了温柔的笑脸,素臂轻抬,疼爱地抚了抚任昊的脸蛋儿:“今天你喝过酒,蓉姨就当没听见,但你记住,这话可不能再瞎说了,要是叫大姐听了去,麻烦就大了。”
任昊也没多言,自己也就是随口一说,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理会的。
“哦,那姨也别往心里去,我睡觉了。”
任昊躺下后细细想了想,感觉自己现在的状况类似饥不择食的味道,见着熟女少妇就想表白一下,唉,毕竟上辈子没尝过肉味……
任昊心里也知道不能急,不过等待对于一个打了二十五年光棍的人来说,他怎么也沉不下心来,就算他想,血气方刚的二弟也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