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不良药物反应后才获准离开。
回宿舍的路上,她的手一直按着小腹,尽管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但是疼痛仍没有完全消失。
特别是当车辆抖动时,
疼痛特别明显,
这从她额头隐约可见的汗珠就可见一斑。
在车开到半路时,出租车似乎可能是从后视镜发现她脸色不对,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要不要送你回医院?”
她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
虚弱!她终于明白了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当一个人连走路都仿佛随时会摔倒时,应该算虚弱吧?
咬牙坚持着回到宿舍,
脚刚碰到床,
便整个人瘫软了下去,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线似乎在扭曲,旋转……最后是黑暗。
………
曾黎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奔跑,
后面是几只眼睛冒着绿光的恶狼,她好害怕,因为她一旦被追上,就会被那几只恶狼死成碎片,
所以她只能拼尽全力。
然而人的速度又如何能跟四只脚的狼相比,
眼看她就要被追上,几乎能闻到恶狼口中的腥臭,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往一个万丈深渊栽去。
啊……
她猛的睁开眼睛,
眼睛惊恐的左右看了看,见是在宿舍后才松了口气,疼痛已经消失了,虽然还是感觉浑身乏力,
而且头晕目眩,
但比起刚药流完后明显要好许多。
突然她感觉裤裆湿湿的,挪了下屁股,发现床单上沾了不少血迹,很显然血从卫生巾流出来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她看了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也就是说她昏迷了差不多十个小时,不仅有些后怕。
幸好没什么事,
否则真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赶紧到浴室换了衣服,然后又换了新床单。等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是气喘吁吁,满额头的冷汗,
赶紧坐下休息。
叮咚……
就在这时,一阵门铃声传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然后起身过去开门,咔嚓,门开了:“你怎么来了?”门外的人是胡静。
胡静提起手上的两个袋子,
微笑道:“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来找你喝酒啊,酒和下酒菜我都带来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嘴唇都白了,
是不是生病了?”刚进门她就发现曾黎的脸色苍白得可怕,而且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
忙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客厅桌上,
谁想刚要转身,
就看到了桌子旁边垃圾桶里的一抹血红色,那是一块带血的布,看布上的花纹,应该是床单。
她低头下看了看,
确实是血,
再联想到曾黎苍白的脸色,
脸顿时就变了,连忙关心的问道:“你是不是哪里受伤流血了?怎么流了那么多,有没有去医院?”
本来看到胡静发现床单还有些慌乱的曾黎,
见胡静如此发自内心,毫无做作的关心,瞬间所有的委屈都爆发了,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胡静顿时慌了:“你怎么了,
别哭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趴在她肩头上哭的曾黎,胡静手足无措,问了后见曾黎只是哭,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
轻轻拍打着曾黎的背。
过了好一会,
似乎是累了,亦或许是将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了,曾黎慢慢平静了下来:“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
胡静没好气的道:“好啦,管什么衣服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跟我说没事,你这样子像没事吗?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跟我说,至少能帮你出出主意。”
曾黎迟疑了下,
终究还是没有隐瞒。她当然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可她真的太需要一个人来倾述心中的委屈。
而且胡静确实是她仅有的几个好朋友之一,
尽管她对胡静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