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拿过来一看,上面绣着四行小字:杂种送我竹鸟,说要做我的盾,我亲他的嘴,他亲我的嘴。
哇靠!这么幼稚的字迹、这么幼稚的语言,到底是谁写的啊,还记着这么幼稚的事…
“我们…当时是不是轻轻地碰一下嘴?”布鲁想起这件被双方遗忘的旧事,故意歪曲事实地问。
玉韵儿怒道:“我一直没记得有这事,可是看到这些,我全部记起来了,当时你亲我很久…”
“六公主,你不要冤枉好人!当时你那么小,我当你是小孩,送你礼物,结果你高兴地亲我,我觉得你对我好、又可爱,于是也亲你,你又一次亲我…亲来亲去,就亲久了些。但我得澄清,那时我是十四岁的小少年,你是七岁的小女孩,做过什么根本不算数。”
“不算数?那是我的初吻,我记得的…别以为我小,就好欺负!”
“我有欺负你吗?是你先亲我的,但我不承认那是我的初吻!怎么可以把亲一个七岁小女孩的嘴当作初吻呢?我的初吻至今未给出,打死不承认,你打吧,我从来不反抗,至多今晚不敲鼓,但要我承认你是我初吻的对象,绝对没门。大家都不记得事情,能算数吗?”布鲁举手想拍碎竹鸟,玉韵儿伸手一捞,把竹鸟抢过来,骂道:“你想干什么?”
“把这烂鸟砸碎,竟敢藏着我早熟的印记!没见过把事情绣到纱巾,捅进竹鸟屁眼的。谁帮你绣的?”
“我自己绣的,我五岁开始学针绣…”
“你也会针绣?我一直认为你是小暴力狂,虽然平时看起来安静。”布鲁难以相信她会针绣,总觉得不可能。
他接触的公主中,好像没有一个会针绣,突然知道玉韵儿懂女红,让他如何接受?
“要不要我在你额头上绣上杂种两个字?”玉韵儿年少老成地道。
“免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杂种,不用那般张扬!”布鲁害怕地说着,看了看手中的纱巾,觉得必须毁灭这罪证,否则他纯洁的童年就被这洁白的沙巾沾污,于是把纱巾抓成一团,举手塞进口里。
谁知玉韵儿不顾身份地扑倒他,小手儿使劲地捏他的下颌,歇斯底里地叫道:“杂种,张开嘴,敢把我的记忆吞进去,你死定了。”
她的两只手指伸进布鲁嘴里把纱巾钳夹出来,迅速地收进口袋,娇喝道:“沙包计划正式启动,发泄本公主最深的怨气时刻来临!”
“砰砰…”连续不断的拳头,虽然没有带着魔武力量,可是玉韵儿继承了蝶舞的翼精灵血统,其本源的力量不可小视,这使劲的、无情的轰打,把他流血的脸蛋打得不复原样,偏偏他不敢反抗。
要知道真闹腾起来,玉韵儿比凯莉还要难对付,他可没信心制服她,且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他最害怕的。
脑袋被打得昏沉沉之际,玉韵儿终于停手,气喘咻咻地道:“憋好久,终于发泄出来,真舒服。这精灵族,只有杂种能够让我尽情地打,其他的家伙,都不能够随便的打,当公主也当得太窝囊,一点都不像公主啊!这回像了…”
布鲁真想按住她,给她一顿暴打,可是只能够心里想想,要付诸行动,估计得下辈子。
玉韵儿从他身上起来,道:“杂种,你出去打鼓吧,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到鼓上,明天过来整理房间。”
布鲁爬坐起来,晃了晃脑袋,看见玉韵儿手中拿着他的罪证,他又道:“六公主,你打也打了,把那些东西还给我行吗?”
“这是我的东西,为何要还你?”
“如果别人看见,我会很惨的。”
“是你惨,又不是我惨…”
“难道公主不怕被人知道被我亲吗?”
“谁会在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被吻?”布鲁有种被击败的感觉,第一次遇见不怕秘密泄露的女孩。
想想也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被十四岁的小少年亲几下,谁又当一回事?
“好吧,当时我也只有十四岁,没人会怪罪我。算得什么?我也亲过牛啊羊啊猪啊狗啊猫啊鸡啊…”
“我踩!踩踩!踩死你!”玉韵儿听到他一翻气话,气得猛踩他的胸膛,他怕自己真被她踩死,摆头一边装死。
“喂喂!杂种,你装什么死?没劲,今晚饶过你,明天再打!等下还要参加舞会,要换衣服啦。”玉韵儿不管布死活,自顾自地说了一翻话,朝门外喊道:“樱侍,进来,把杂种丢出去。”
布鲁听到钥匙的声响,樱侍开门看见他的惨样,惊道:“小公主,他…他还行吗?”
“死不了,他强壮着,天依和里芷也说他是强壮的怪物,我只是轻轻地捶他几下。”樱侍惊道:“这样也叫轻轻地捶吗?”
“嗯,是的,我还没拿刀砍他几下。我这就去拿刀…”
“崩!”布鲁迅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往门外直冲。
玉韵儿失笑道:“樱侍,看到没?生龙活虎地逃跑,速度比野豹还快!”
“是啊,逃得真突然,做什么都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