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眠春答应。”
“他那个东西的事,不要跟别人说。”眠春看了看布鲁的胯物,红着脸细声道:“嗯,我不说,可是…姐姐,他怎么变得这么粗长?我以前看过,很短小的,还和莉洁说姐姐会委屈呢,因为短小的东西不中用!姐姐,他会变吗?”
“嗯,会变。你不要对别人说,女皇都不行,知道吗?”静思慎重地嘱咐。
静思颔首道:“陛下不要我了,我没机会跟她说话。他以为我是陛下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其实陛下没要眠春当奸细。姐姐,他不准我说话的,我说了这么多,他肯定很生气,我不说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把我送给欧根,我死也不从那老家伙。”
“唔,姐姐知道。他也没听你说话,你回头看看…”眠春急忙回头,见布鲁正向他的木居跑去,她恼嗔地道:“讨厌鬼,不听眠春说话。”
俪倩拿着他的衣服追过去,却见他跑进屋里又很快跑出来,跑到离木屋不远处的土坑前裸体跪拜,所面的方向是西北…灵山瀑布!
那里藏着他母亲的骨骸。
“他跪拜土坑干嘛?”静思不解地问。
莹琪幽叹:“拜他妈妈的坟…”
眠春道:“怎么是座空坟?精灵掘他妈妈的坟?”
莹琪黯然道:“我不清楚…”
一阵沉默之后,月轮夷哀叹道:“我们没下令挖他母亲的坟,不知谁这么狠毒!虽然他背叛精灵族,但如他所说,他的母亲是无罪的。唉,仇恨像一把铁锹,把深埋的、犹如大地般的恩情也铲除。”
“坟是我挖的。”布鲁沉静地说,“我曾经用自己小小的手埋葬妈妈,我后来用大大的手把她从土里抱起。我给她寻了个谁都找不到的居所,因为害怕她的清静被打扰。我不会让忘恩负义的家伙们,触碰我的妈妈…她是屹立于神崖圣山的…不朽圣女。”众女沉默,好一会,眠春轻声道:“静思姐姐,他的语言含着泪呢。”
静思颤了颤,幽语道:“眠春,任何带着枷锁的生命都含着血和汗,也含着泪。只是血的颜色总比泪的颜色鲜明、汗水的味道也比泪水的味道浓重,所以,许多时候,人们不会看到那生命的泪水,只有当血液沸腾过后,清洗掉所有的汗水,才能感受一滴泪的真实和沉重。你若想了解多些,以后悄悄问莹琪姐姐,她比我们了解。”
“你们可以寻一处看不到我的地方,等我吗?”布鲁低着头,请求。
她们知道,他想独自一人,哭。
准备离开时,他忽然又道:“我曾梦想,任何时候,我到河边都有美女裸着美体在河里游…”
“淫棍!”月轮夷低骂:“任何时候,你都只是个淫棍!”
五女离开后,布鲁说道:“出来吧,灵智圣女。”
在布鲁的身旁,灵智突然出现。
“你暗中用密语告知我,让我支她们离开,总有些话对我说吧?”
“你不害怕我故意要你支开她们,然后在你母亲的坟前杀了你?”灵智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悠久幽谷里回荡的柔和的琴声;布鲁以前未见过灵智,但从她的声音中,他得知她的美丽绝不输于他见过的任何女性。
他继续低着头道:“草华圣女说,我的命是你保住的,她请求我,要我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但保护一个人总要有理由,我至今寻不到保护你的理由,也没有保护你的能力。但是我想知道你当年保护我的理由,或者我可以从你的理由中找寻到我的理由。”
布鲁抬头,刹那间心神巨震,他没想到曾经保住他小命的女人有着如此冰冷的容貌。
那冰冷的眼神比丹羽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他的想像中,她即使不是像草华那般散发青春热情,也应该像侬爱那般的体贴善良,可惜他错了,这个美得像冰雕般的女人,全身散发着如寒冰般的气息,难怪他一直觉得挺冷的,原来是她使得空气都冻结。
但是,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被美丽的女人冻结的,那就是他热情喷发的、最不识时务的…大肉棒。
他曾见过许多面冷的女性,最明显的是丹羽及后来由柔洁变成冰清的水月。
丹羽的纯美不及水月,灵智的纯美亦不及水月;她如古画般的寂静、睿智。
她不像草华那般风情荡漾,因为她的娇媚及万千的风情,似乎都刻在古老的石板,是一种静止的、恒久的美丽和震憾。
不论布鲁心里藏着多大的苦痛,或者他要表现得多么的悲情,他的血液里流潺的淫兽之欲,在看见美丽女人的刹那,都会从他的心脏往他全身的血管贲流,最后集中在某点,膨胀、震搏…
按理说,翼精灵很难动情,特别是圣翼精灵,更难有感情的波动,但灵智看到布鲁胯间昂挺的物事,她的冰离似的脸蛋浮起层层淡晕;那一层层的薄红犹如朝霞铺落冰面,是一种冰封的羞。
“也许我已经寻找到保护你的理由了。”布鲁歪曲地道。
在他的观念里,对美女的保护或占有都不需要理由。
灵智是罕见的黄种精灵,她及臀部的黑发整齐柔顺地垂落,静止中带着勾魂的魅惑。
她缓缓转身,用幽远的声音道:“布鲁,我们三个很少出现在人前,能够见到我们的人并不多。一般和精灵们的事情都是草华处理。你和草华见过三次面,她回来后只字不提。但我可以猜测,你见到她的时候也如现在这般,带着不敬之意。我无权指责你的欲望,你本身就是欲望的传承。我来这里只想问你一句,你是否找到你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