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锐办公室门口的广播响了起来。
那名保镖闻声后,急忙提醒一直紧攥小手的贵妇:“夫人,到您了。”
“啊?”
“哦,好的。”
一向处事雷厉风行的她,竟然在此刻失神了。
很快,南宫心月调整好仪容,走进了那个对她而言充满未知数的办公室。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秦锐,一声“锐儿”卡在喉咙正要喊出来,却见到秦锐那张与照片中同样阳光充满活力的笑容,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秦锐看到来人裹得严严实实,不禁问道:“这位女士,你戴着墨镜和口罩遮着脸,是什么皮肤病吗?”
这种社区诊所的弊端便是这,除了儿科外就没有什么科室之分,若不是秦锐医术了得,且对方和自己一样都姓秦,他绝对用医院老油条医术的话术让对方去大医院看病去了。
南宫心月轻咳了两声调整思绪,同时也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似痛哭过红了的眼睛,虽没有取下口罩,她也已经紧张到后背发汗了,口罩下的朱唇轻启连连,欲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止该如何和他说起。
对于在医院里戴口罩这事到不觉为奇,秦锐惊讶的是这位患者,虽只露出一双哭红的双眼,却给他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仿佛不知不觉里,他也被这位贵妇患者的伤心之处所感染了。
秦锐见对方半天傻站着,热情的招手道:“别站着呀,快来坐。病情如果不太想说的话,可以让我把把脉。”
对于这种支支吾吾的患者,他见得多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让患者感到尴尬或是紧张,对于治疗非常不好。
南宫心月这才后知后觉,坐在秦锐的对面,默默伸出一只胳膊,眼睛却是深深望着秦锐的眼睛,“麻烦你了。”
秦锐感觉怪怪的,怎么这贵妇老这么看自己,卧槽,莫不是看上小爷了吧?我可是想努力的人啊!
他摇了摇头,赶紧把手放在人手腕处,仔细把脉。
看到熟悉的人摇头,南宫心月还以为他认出自己来了,可随即手腕的微凉让她恍然清醒,是啊,锐儿连我的声音、我的眼睛都认不出来,又怎么会……
突然,南宫心月心口一紧,犹如刀割,她突然意识到,秦锐其实已经认出了她,但他根本不想搭理自己,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要不然,他怎么会移开目光?
好么,这不是妥妥的误会么,你一个高贵优雅的贵妇那么深情的望着人家,是个人也受不了啊!当然,不想努力的人除外。
而且说实话,秦锐的“努力”也只是因为得知了夏凝雪还是处女,才产生的努力精神,要不然,他绝对会顺从面前这位贵妇……
别想多,只是开一开良药,给这位贵妇排忧解难。
这么一说,人还真是复杂呢,“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