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昏暗的刑房里,根本不辨天日,她是从外面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的敌军报更声中得知的,此时已是第二天的五更时分。
穆桂英睁开眼。
眼睛已经适应了如此昏暗的环境,可以看到这是一间简陋的斗室。
广南之地,自从太祖灭南汉之后,已承平数十年。
此地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城内的刑房,罕见盗匪,因此才会如此简陋。
穆桂英发现自己依然被捆在刑椅之上,身下不住传来阵阵凉意。
好在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毯,让她不至于着凉。
这让穆桂英十分惊讶,敌人竟会照顾自己如此周到!
这是她被俘虏后,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她不知道新的一天,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在等着自己。
想想几天前,自己还是威风凛凛的大元帅,现在却沦落到衣不蔽体的境地,心中更加悲切。
穆桂英本想一死了之,这样也算是为国尽忠吧!
但是自小要强的性格,让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她不能让侬智光那个畜生,在自己的身上占尽便宜,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刑房的门被打开了,侬智英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名女仆和僮兵。
女仆的手里,依然端着一个檀木盘子,上面整整齐齐地迭放着一套甲胄和战袍。
这套甲胄,赫然竟是穆桂英的七星锁子甲。
而那套战袍,也是她的绣云边锦袍。
她的战袍已被侬智光和孙振等人撕碎,想必是侬智英令人照模照样地做了一件。
征袍和甲胄上,是她的薙鸡翎铁盔。
在另一个女仆的盘子上,端正地放着她的战靴,只是已被洗刷干净,看起来挺括而精神。
在女仆后面的僮兵,擡着一块厚重的木板,木板约四五尺长,三四尺宽,中间挖了一个碗口那么大的孔。
木板的两侧,各按着一排皮带。
穆桂英正在纳闷敌人的意图,只听侬智英发话道:“赶紧替穆元帅更衣!”
几名壮汉放下沉重的木板上前,把穆桂英身上的毛毯揭掉,将捆在她身上的绳索也一并去除,押着她站了起来。
由于昨日穆桂英已经被梳理好了头发,因此女仆们只要直接将凤翎盔戴在她头上即可。
紧接着,又替她套上了征袍,并在征袍外戴上沉重的甲胄和战靴,最后罩上大红靠氅。
重新穿戴整齐的穆桂英,像是几天前还没有被敌人凌辱过的女元帅一样,不怒自威,英气逼人。
只是狡诈的敌人并没有让她穿上裤子,虽然征袍长及小腿,如果站着不动,倒也瞧不出异常,但如果一迈开脚步,就会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僮兵又将那块木板平放在地上,逼使着穆桂英双膝弯曲,跪倒其上。
穆桂英极不情愿对着敌人必躬屈膝,但是僮兵用木棍狠敲她的膝弯,她不得不弯膝跪了下来。
僮兵并没有让她笔直地跪在木板上,而是让她的两条大腿分开,将她的小腿分别固定在木板两侧的皮带里。
皮带把穆桂英的小腿死死地和木板压在一起,让她根本无法直立站起,始终只能保持着分腿下跪的姿势。
侬智英又令人取过两副铁铐,分别锁在穆桂英左右两个脚踝上,铁铐的另一端,却锁在穆桂英的手腕上。
铁铐之间的锁链很短,仅不足一寸。
穆桂英被迫两条手臂向后,和自己的脚踝连在一起。
她几乎只要摊开手掌,就可以摸到自己的脚后跟。
虽然没有过多的绳索加身,但穆桂英依然很难动弹,只能始终保持着这个屈辱的跪姿。
她猜不透敌人的用意,心下却莫名地惊慌起来,大叫:“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侬智英见一切准备停当,令人擡起那块木板。
四名壮汉一齐上前,从四个角上擡起木板,把穆桂英像擡轿一样擡了起来。
出了刑房,下了城楼,前面是一块空地。
一路上,大南国士兵依然对着穆桂英议论纷纷。
空地上停放着一辆造型奇怪的马车。
马车呈长方形的盒子状,大小和穆桂英身下的那块木板一般无二,只是正中的地方,赫然竟伸出了一根长约尺余的假阳具。
四名壮汉把那块木板举过头顶,放上那辆马车。
木板中间的那个孔洞,正好让那支假阳具穿过。
没穿裤子的穆桂英,正好跪在那个孔洞上方。
由于大腿分开的角度较大,她的阴户离木板不到三四寸的距离。
长得出奇的假阳具,穿过木板的孔洞,径直插进了她的小穴。
这时,前面拉车的高头大马,不耐烦地朝前走了两步,把车子拉出丈余。
奇怪的是,随着马车的走动,那根原本静止的假阳具,竟神奇地上下抽动起来。
穆桂英惊恐地大叫:“这是什么?”
原来,这套刑具名叫木驴。
奥秘全在车轮的车轴之上,它的车轴,是用一根弯曲的木棍支撑,假阳具和车轴之间,有精密的传动装置。
只要马车一动,车轴就上下弯动,顺势带动着上面的假阳具也上下抽动起来,活像男人的阳根。
侬智英诡笑着上前,替穆桂英整理好衣衫,用穆桂英征袍的下摆和身后的靠氅,遮掩住她大尺度分开的双腿和下身,诡谲地道:“穆元帅,你不是一心想进桂州城吗?现在就让你去见见城里的百姓吧!”
穆桂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要被带去示众。她感觉一下子天都塌了,自己即使是被奸淫,被蹂躏,也是鲜为人知的,如果将自己的丑态公诸天下,那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不!不可以!”惊恐的尖叫随之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