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是做好几份兼职供他上学,即使对别人来说平平无奇的校服都是一份很大的支出。
他生病的时候,她会彻夜不眠精心照料,无微不至。
等他好了,她也累病了。
沈琼瑛这个妈妈对他真的已经很好了。
但是,又不够好。
他们一起被房东驱赶过,住过漏雨的棚屋,捡过垃圾桶里刚被蛋糕店倾倒的过期食物。
他们曾像丧家之犬一样拎着破旧的行李箱流浪在午夜的街头,也曾一起饥肠辘辘用二十块钱解决了所有,她为他偷过超市的鸡腿,他为她挡过咸湿佬的咸猪手。
他以为对他们来说,彼此是刻骨铭心、互相依偎、依存取暖的存在。
但是这好似他一腔情愿,他好像纯粹只是她的负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