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委屈出声:“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她也感到委屈:“可是你这样,我根本睡不着。”
他浑身都散发着发情的欲望,被这样的侵略感包裹着,她怎么可能放松?
何况还刚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她现在是满脑袋乱账,没法捋清线头跟他算计,只能寄希望于赶紧入眠,一夜到亮。
他没再跟她抗诉,放了手,又往外挪了一段距离,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的背。
沈琼瑛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
虽然浑身的毛孔都自由舒泰了,可是想到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旁边,她又于心不忍,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她几乎能从他呼吸声里想象到他是怎样睁着眼睛发呆。
她原本就并非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尤其在跟他交心之后。
眼看着半个小时过去,还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像是病入膏肓被疼痛煎熬得睡不着。
她翻平了身体,头转向他的方向,微微迟疑:“你还没睡吗?”
沈隐的身体像是被点穴了,似乎才意识到惊扰她,“……我不动弹了,你睡吧。”
沈琼瑛再转过身去侧躺了一会儿,果然,他身子绷的紧紧的,不再发出任何动静,倒是换她开始翻来覆去地烙饼了。
如是这般又过去了十来分钟,她终是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绷得满弓一样、和十来分钟前没差的姿势,一看就是隐忍到了极点,自虐极了。
如果沈隐对她乱来,她会翻脸抵抗,可是他现在这样,她反而觉得没着没落。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那里刚才都硬成那个样子了,顶住自己时好像要爆了一样,一直这样撑着,肯定挺憋得慌吧?
是不是疼到睡不着……
沈隐的身体更僵了僵,“……没事。”
“要不……我帮你?”她脑子一热,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我……”
“不用了,”他却没借坡上驴,反而制止了她往下说,“我不想。”你舒服就够了。
这弥足珍贵的一夜,他只想让她体会到极致的快乐和愉悦,希望她以后想起来,只有满心他的好,他的克制,只有他带来的美好和享受,不曾掺杂半点勉强和委屈——刚才玩脱了的吃奶纯属意外,他真的不知道女性的那里那么脆弱。
他越是这样,沈琼瑛反而越是觉得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