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再强势相逼,沈琼瑛虽然无法脱身,倒也未必答应,大概率就这么僵持着。
可现在他客气央求,倒让她还真犹豫思考起可能性来。
昨夜那段录像让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心不由身,变成了自己最不想的那种下贱样子活像一条摇尾求欢的母狗。
她不想这样,她简直想要活活掐死录像中的自己。
可以说,那段录像里的她的所作所为,对她带来的震惊折磨远远多于一夜情。
有一点她相信周宇泽所说的醉酒吐真言,酒壮怂人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似乎一边急于逃离小隐,一边又渴望着跟他媾和。
这种矫情惯性固然是那些天的禁锢调教带来的,但她无法保证,再这样下去,自己是不是连心都失守今早稀里糊涂的和奸难道不是敲响警钟?
或许她是真的寂寞空虚太久了,以至于身体被自己的儿子调教了几天都能深陷其中,欲求不满,难怪这少年隐隐对她有些轻视。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无法容忍。
一开始的仓促痛苦褪去,替代的是清明和庆幸,庆幸今早自己放弃抵抗后那番发情丑态不是对着沈隐。
她的尊严不允许,如果说让她昨夜用那种姿态去面对沈隐,她宁可跟陌生人一夜情。
一夜情过后,似乎短期恋爱也是多么难以接受。比起被亲儿子驯化蚕食,她觉得人间清醒地跟外人逢场作戏也没什么。
她抬起头看他,这么仔细端详着,才觉得他确实挺面熟,好像曾经在博文校园里见过。
因为他的长相和气质都是她少女时代会一见钟情的那种,斯文隽秀,会让她在十六岁怦然心动,想要憧憬着手拉手考大学,一路恋爱结婚的那种。
岂止是不讨厌,简直是有些喜欢的。现在的她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岁月,但跟这样的面孔谈一场快餐恋,似乎也并不排斥和痛苦?
她的神色稍稍缓和,似乎在犹豫纠结:这样一场短途情爱是否有必要。
其实要说起来,当初跟纪兰亭恋爱恰到好处,即便因为意外分手,她的天性已经在跟纪兰亭的互补中逐渐释放,她早已不是那个渴望一成不变、苦苦压抑自己的灵魂。
很难讲是她被改变了还是天性如此,因为纪兰亭所吸引她的,也正是其自由生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