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睿心里又是一沉,知道多半自己猜的没错,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有了转圜。
想也是,能在对方接电话的第一时间就抢走电话肆无忌惮,若不是足够亲昵,是不可能做到的。
眼见沈琼瑛对自己有了明确的回避抗拒,他话题一转:“你猛然有了男友,他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慢慢来,他毕竟是个未成年人,我们作为成年人不能陪着胡闹,只要你够清醒,他早晚会迷途知返。”
他这么一说,沈琼瑛脸色挣扎,却不再抗拒,更是浮起明显的愧色:“对不起,小隐昨晚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口边轻轻一吻:“自家人不必见外。我只是担心你不如晚上还是去我那里吧?你知道的,我很尊重你,我们可以分开睡。”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小隐最近不大顺利,情绪不好,我得回家陪着他。”
保送的事毕竟是因为她才搅黄的,她本就内疚,如果她夜不归宿,担心小隐自暴自弃了。
而且她还有隐瞒,沈瑾瑜是她弟弟的事她没脸说,沈隐现在认为自己百分百是沈瑾瑜的儿子,他自己也很痛苦。
宁睿眼神暗了暗:“好。”
想了想,他还是补充:“答应我,别跟他太亲近,好吗?哪怕是为了他前途学业着想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男朋友,别让我吃醋。”
被他这样恳求着,沈琼瑛没法不答应。
男人们从来都是逼迫命令她必须怎样怎样,即使是贺璧,潜藏在温柔表象下的依然是强势。
只有宁睿会这样征询她,因此哪怕分手的话几度在嘴边,她也一直说不出口。
更何况,她最近担惊受怕到了极点,真的没心思跟沈隐做那种事。
“我答应你。”她反手扣住了他的手,因为愧疚主动提议:“不如我们去音乐广场走走?时间还早,应该能看到你说过的表演。”
两个人手牵手去了音乐广场,夜幕降临,有很多全国各地来的流浪艺人,和一些不太出名的小艺人,还有很多借着商机而来的小吃摊位和乐器授课推广,两个人边吃边玩,不亦乐乎。
一个沉静只知付出,一个娴静满怀心事。
两个人在一个手鼓摊位驻足,倒是意外暂时抛却了心事,男人轻轻敲击鼓点,女人轻轻唱歌,高潮处还彼此对望凝视,默契得像是处了若干年的情侣。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有人歆羡赞叹,有人怒火中烧。
晚上送她回家,她转身就要走进楼道。
或许是因为气氛正好,宁睿一把把她拉回怀里,唇齿辗转,口舌相交。
沈琼瑛初时猝不及防一惊,紧接着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但沉思中缓缓闭上双眼,蹙着的眉归于水平,最终说不清什么心理,抬首相就,主动配合地回应了他的热情。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沈琼瑛这种内敛的性格,如果肯在公共场合亲密,十有八九是认准了那个人。
于是意识到她的主动,他心花怒放,亲得越发有滋味,舌头留恋不舍,扫荡着她所有角落,直至她口舌发干,津液被吃干吮净,这才放她归家。
他好心情地调转车头,往家开去。
从车库出来,他哼着沈琼瑛晚上唱过的那首歌,歌声曲调越发刺激了阴暗中的男人。
宁睿没想到他被人袭击了,就在快到楼下的某处绿化旁。
他只微微四顾就知道这不是个意外,因为这里避开了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