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隐愣了一下,心里又是着急,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稍微软和了两分:“我真的没有。那不是事从权宜怕被你赶走吗?不信你去问纪兰亭。”
自从上次医院事件后,他对这个死对头稍稍有了改观,直觉在这种问题上,对方应该不会卑劣。
沈琼瑛低着头:“我会去核实的,反正在此之前,你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你,”他被下了禁令,不仅不生气,反而为她的介意感到甜蜜,拥住她抱在怀里,贪婪嗅着她的发香:“我要你跟他分手。”
沈琼瑛埋着头,没有说话。
沈隐抱了一会儿,才觉得她的态度不对劲,既难以理解又难以置信:“你都有我了,为什么还要跟他扯不清?”
他本来以为这个问题根本不算问题,就算她赌气,这恋情刚开始能有多少感情?
完全来得及肃清。
“我……”她欲言又止。很明显,她不愿意。
良久,他松开了她的手,低落地靠着墙:“所以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他面孔上刚才的活力生气似乎瞬间被抽取,颓唐地想去裤兜里摸烟,又顾忌着她忍住了:“你这样,还不如那天别抱我,别给我希望。”
他抓扯着头皮,头发散乱寥落:“总是给了我希望又凌迟,还不如痛痛快快让我死了。”
他的愤怒和伤心那样浓烈,沈琼瑛都感受到了。
她本来什么也不想说的,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根本不知道,沈瑾瑜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隐愣了一下,才猜出,沈瑾瑜大概就是跟他长得很像的那个男人他的生父。
她为他一绺一绺整理着头发:“他那天看到避孕套了,如果他知道是你……”
沈隐眼睛一亮,抓住她的双手:“你是因为这个才跟别人在一起?”
没等她回答,他纠结地抵住她的头:“可是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我不需要别人为我承担!他知道就知道好了,我不怕他!”
沈琼瑛幽幽地看着他:“如果他不择手段到,连我都会伤害呢?”既然她在乎他,他在乎她,那她只有提起自己也会受伤害,他才会妥协。
沈隐满是不解,似乎不肯相信,觉得她在危言耸听。
她深吸了口气,终于和盘托出:“他是不是你父亲我不确定。但他是你血缘上的舅舅没错。”
说出了这么难堪的事,她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了。
她在他这里,终于没有秘密了。
“他当初强迫我,没有一次带过套。”
她如释重负,索性毫无保留:“你的出生是他故意的,就因为我无法接受乱伦,他行事根本不会顾忌任何后果。”
看着他震惊的眼神,她无奈而怆然:“这下你明白了吗,他容忍谁都不会容忍你。”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因为巨震而激烈的心跳:“保送没了就没了吧,他的话独裁却也没什么错,你该去更好的学校。”
“云台有他在,我也待不下去了,你再忍一年。他短期内很难再离开云海,等你去了亓东大学、华国大学或者明珠大学,妈妈就跟你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