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他难受的吗?”沈隐提高了声调。
“好了好了……”沈琼瑛轻轻拥了他一下,在他胸口贴了贴。她现在安抚沈隐已经很有一套:“你小声点!我进房间呆着。”
沈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凭什么你躲着?我们该怎样就怎样,他愿意看就给他看好了。”
中午沈隐做饭,把纪兰亭也叫了进来,纯粹不想放他骚扰沈琼瑛。
纪兰亭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主动揽过洗菜切菜的活。
俩人配合起来,倒冲散了敌意,完成了一顿营养丰盛的大餐。
饭毕,沈隐揽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一会儿,纪兰亭也洗完了碗走过来,坐到她另一侧。
她在中间看电视,左边的少年不时看一眼她,右边的少年余光也一直在盯着她。她简直如坐针毡,不一会儿就想起身逃离。
沈隐格外幼稚地把她摁在怀里,不许她起身。
他就是故意的,他要让纪兰亭知难而退。
沈琼瑛挣扎了一下,却被他往怀里按得更紧,无奈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电视,只能看到他下颌侧影……
她挣扎无果,只能乖乖伏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从卧室床上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她来到客厅,两个少年正拿着书本各做各的题,不时交头接耳,看起来完全不似之前的剑拔弩张,还挺和谐。
沈琼瑛心情美好,在阳光通透的房间里,燃起了白芷香薰,哼着歌忙碌起家务来。
如果不考虑三人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一切看起来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短暂的和平只持续到晚饭后。
沈隐不悦看向纪兰亭:“你该回家了!”
纪兰亭抿唇:“谁说我要回去了?昨晚我都找了借口说住同学家了。”
“早给宣哥放假了,大晚上我一个回去可不安全,”他振振有词:“我睡客厅,或者睡你房间。”
“你确定?”沈隐冷哼:“你自己要找虐,我们亲热可不会顾忌你。”他故意说得赤裸裸。
纪兰亭耸了耸肩:“反正不是第一次听。”
沈隐觉得他简直不到黄河不死心,那自己也很有必要给他上一课,好让他心如死灰,不能复燃的那种。
他已经阴暗决定了,今晚会用尽十八般手段,让瑛瑛哭着求着叫出声来。
他一定要在她最高亢时问她到底谁厉害,让某个自取其辱的家伙自惭形秽一败涂地。
他可不想寒假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世界就这么被狗皮膏药贴上身来。
如果换了别人,早就被他扔出去了,可他和纪兰亭打架打了这么多年,深知打架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