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咧!吃了豹子胆,敢在吾长孙家的地盘撒野?”
“房二了不起啊?在别的地方尽可由着你猖狂,但是在长孙家,那个瓜怂也得跪着!”
“兄弟们,房家的人欺上门,岂能任由他们嚣张?”
“没错,然他们抓了我们长孙家的人,往后大家伙还怎么在这西市里头混生活,还哪里有脸面去见家主?”
“打折他们腿!”
“打!”
……
却是长孙家货栈之中的人闻讯赶来,见到房家人如此嚣张,哪里还按捺得住?
拎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就冲了上来,顿时便将卫鹰等人团团围住。
卫鹰一看不好,当机立断,大吼一声:“撤!”手里横刀舞成一团刀光,无人敢靠近他周围三尺之内,领着同伴且战且退,很快脱离战团,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儿的便跑个没影儿……
不是他不敢死战,说到底还是摸不准那几个乞丐的真实身份,若当真是长孙家的子弟,而非是敌国细作,闹出死伤来,当街行凶的罪过不仅他担不起,还会连累二郎。
敌我未明,便贸然血战当场,那不是勇敢,是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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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王府。
内宅东侧一间偏僻的房舍之内,李元景狠狠的摔了杯子。
前来报讯的家将退在一旁,噤若寒蝉。
李元景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年侯君集被诛,吾便应当将纥干承基这个蠢货一剑斩之,何至于留到今日,坏吾大事?”
一旁的董明月急忙上前劝阻:“王爷何必如此动怒?纥干承基这件事办得的确不错,虽然稍有瑕疵,但瑕不掩瑜,功大于过,您这般苛责于他,莫不是寒了有功者之心?”
李元景这人爱江山,亦爱美人,千娇百媚的董明月在身边温言软语,那一腔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叹息一声,坐到椅子上,婆娑着董明月洁白细腻的手背,郁闷道:“本王倒也不是寡恩之人,赏功罚过,亦能做得公平。只是你说说这纥干承基,事情办完了就速速回府复命便是,非得跑去明德门外大摇大摆的入城,还残杀守城兵卒!这些也就罢了,可他万万不该引起房俊的注意,更不该冒充长孙家的人与房俊的人在西市大打出手,闹得京兆府都惊动了!这一下子牵扯进来长孙无忌那个阴人,房二那个棒槌,还有马周那个人精,此事如何善了?”
自己指派纥干承基率领董家密谍前往华亭镇,事情非常顺利,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将震天雷搞到手,还狠狠的坑了长孙无忌那个阴人一把,这令李元景非常得意。
然而刚刚家将来报,本来去城南接应乔装成乞丐入城的纥干承基一行人,却发现纥干承基乔装而成的乞丐被守城兵卒察觉,进而追捕十余里,结果所有守城兵卒尽皆被杀……
如今整座长安城都轰动起来,此等血案,令人触目惊心,京兆府的巡捕、左右屯卫的兵马已然封锁四门,眼看着就要大索全城,这特么简直就是将天给通了一个窟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