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眼下的长孙冲都是钦犯。
正如房俊所言,朝廷大臣们觉得房俊动不动搞暗杀,会带坏了风气,导致往后但凡有朝堂争斗,便会学着这些个下作阴险的招数搞暗杀,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还如何愉快的玩耍?
但若是房俊明刀明枪的去对付长孙冲,那就完全没问题。
既然是朝廷钦犯,杀了也就杀了,又有什么错误?似房俊之前在终南山将长孙冲放走,那才不正常……
不久,马车抵达崇仁坊房府门口。
早有房家仆人得了消息,知道自家二郎在宫里又挨了揍,早早的备好一个辇子候在门口,见了河间郡王的马车,便纷纷上前,掀起车帘,搀扶着房俊下车。
李孝恭拍了拍房俊的肩头,笑道:“这一回若非二郎你被那些人所抵制,想来是不会有本王晋位军机大臣这个机会的,虽然本王亦有些抱歉,但还是想要感谢你。”
房俊翻个白眼,恨不得竖起一根中指。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大抵就是这种人……
李孝恭哈哈大笑,示意马车启程。他与房俊之间利益牵扯,本不必如此见外,可是说到底这样一个军机处大臣的职位天底下几人不觊觎?房俊与之失之交臂,心底难免有怨念,而自己几乎就是顶替房俊才得以上位,若是不能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难免会在彼此心中种下一根刺。
对于房俊,李孝恭无比看重,不仅仅是与房俊合作给他带来了海量的金钱,更是因为他极为欣赏房俊为人处事的方式,以及其超绝的能力。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谁能压得住他?
哪怕自己不要这个军机大臣的职位,也万万不能与房俊之间产生隔阂,那样得不偿失。
好在房俊的确是个豁达的性子,只见他能够在车上自己翻找美酒,就说明他对自己并未有任何不满。
李孝恭自然心舒神畅的离去。
房俊被家仆用辇子抬到后宅,妻妾们早已纷纷围拢上来,各个面色担忧,萧淑儿没经历过这等阵仗,吓得梨花带雨,以为自家郎君是不是废了,从此再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