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座城,等三十万亡魂;点一盏灯,忌八十二载乾坤。
怀一颗心,求人世间安稳;敬一个国,念我千古华夏人!
勿忘国耻,砥砺前行,此生无悔入华夏,来生还在种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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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茫茫,细雨纷纷。
一辆马车自长街的另一头驶来,驾辕的健马脚步轻快,鬃毛被雨水淋湿一溜一溜的垂下,碗口大的蹄子踩踏在青石板上“嘚嘚”作响,低洼处的积水溅起老高。
马车在雨幕之中抵达宗正寺大门口,便慢慢减速,停了下来。
驾车的车夫穿着蓑衣斗笠从车辕上跳下,先是撑起了一把雨伞,然后上前躬身拉开车门。
一个相貌俊朗的青年从马车上跳下,一脚踩在雨水里,溅起的水珠沾湿了衣襟鞋袜。
他轻轻推开打伞的仆人,快步走到宗正寺门前台阶之下,一撩衣袍,登上台阶来到紧闭的大门前,朗声说道:“长孙涣前来投案领罪!”
雨水潺潺,但是长街之上空无一人,声音依旧在雨幕之中传出去老远。
紧闭的大门缓缓推开,两个宗正寺的书吏打着雨伞走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意境浑身淋透的长孙涣,惊奇不定的问道:“敢问可是长孙家的二郎?”
长孙涣抬手一揖,道:“正是!”
书吏又问道:“刚才长孙郎君说什么投案领罪……不知所谓何事?”
长孙涣一愣,道:“昨夜罔顾国法、以下犯上,自知罪无可恕……因为涉及宗室子弟,故而京兆府马府尹让在下今日前来宗正寺投案,此案将会由宗正寺接管……尔等难道未曾接到案宗状卷?”
两个书吏面面相觑,半晌才说道:“好教长孙郎君知晓,宗正卿今日并未上值,整个宗正寺亦因为房舍漏雨严重,故而临时休沐,所有主簿以上官阶的官员尽皆未曾上值,所以任何案件也无法受理。”
长孙涣愣住。
前来宗正寺投案乃是父亲的意思,只要进了宗正寺,便等于长孙家将昨日殴打宗室子弟的罪名扛了起来,这是一种为了保全其余关陇世家而做出的“大公无私”的奉献。
反正皇帝不可能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摆上台面,那么长孙涣只能被关在宗正寺的大牢里,保住长孙涣的目的便达成了。
可现在宗正寺拒绝羁押他……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