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便是出自房俊之手,天底下再也无人能够在火器的运用上超过房俊,单只一项,他便可以随意的对任何目标展开肆无忌惮的狙杀。
丘行恭那等凶残暴戾之徒,如今出入府中都要戒备森严,更何况是区区几个玩弄笔杆子、手底下无一兵一卒的所谓大儒?
一旦这几个大儒有什么三长两短,联盟之事只怕立时告吹。
这就是动了所有人的利益,两股势力岂能干休?明面上或许没有几个敢于跟房俊算账,但是暗地里的手脚必定不消停,又将是一场潜流激荡的巨大变故,整个朝局亦会随之受到影响。
李绩不是个多事的人,最讨厌这种明争暗斗,想一想很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头痛不已。
萧瑀也头痛,让他自己去登门劝说房俊,那是绝对不愿意的。
那小子就是个棒槌,根本不懂得什么尊老爱幼,心情畅快的时候礼贤下士,即便是街边的贩夫走卒、七旬老农亦能聊到一起,可犯起倔脾气来,即便是李二陛下也敢当面硬怼!
这件事本就是那些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不地道,房俊那厮指不定如何恼火呢,自己难道要送上门去给他劈头盖脸的贬损一顿?
但他也知道此事重大,只得说道:“若是懋功你亲自登门,那老夫可以做一个陪客,想要让老夫自己去受那小子诘难,门儿都没有!”
见到萧瑀耍赖,李绩也没辙,无奈道:“你乃堂堂宋国公,南梁贵胄、帝皇血脉,更是朝廷柱石、两朝元老,怎地对那房俊如避蛇蝎?传扬出去,简直让天下人耻笑!”
萧瑀不吃这一套,冷哼道:“什么南梁贵胄、帝皇血脉,再也休提,不过是亡国之人罢了。那厮发起性子来连亲王都敢打,老夫又算得了什么?”
李绩只得说道:“那行吧,咱俩一起联袂登门,想来那小子总归要给咱们一些脸面。”
“事不宜迟,那小子办事素来干脆利落,若是去的晚了,怕是他已经出手。”
萧瑀提醒。
李绩深以为然,当下收拾一番,便要与萧瑀一同出城前往书院拜会房俊。
一出门,却见到内侍总管王德正好从马车上下来,见到二人,呵呵一笑,上前施礼,恭声道:“陛下召二位为宰辅,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