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指天立誓:“儿臣岂敢欺瞒父皇?当真一无所知!”
李二陛下略微沉默,喟然一叹,无奈道:“这房俊可真是对你死心塌地……无论将来如何,这等臣子能够甘愿将如此奇功谦让于你,忠心可鉴日月,你万万不可亏待于他。”
李承乾忙道:“多谢父皇教诲,儿臣也是如此想,所以昨夜房俊前往东宫,儿臣一时激动,便多喝了几杯。父皇也知道儿臣酒量不大好,房俊却是千杯不醉的,一时不慎便喝多了,晕晕乎乎的做下了不合时宜之事……”
李二陛下剑眉一挑,奇道:“何等不合时宜之事?”
李承乾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一副很是懊恼为难的样子,半晌才说道:“儿臣一时间心直口快,许了……许了蓝田的婚事。”
李二陛下拈着茶杯的手瞬间一顿,瞪着眼睛看着李承乾:“说清楚。”
“喏!”
李承乾心虚道:“儿臣酒醉,一时间口不择言,便将蓝田许给了房俊的长子……”
李二陛下面色阴沉,将茶杯放到身旁茶几上,捋着胡须,一言不发。
气氛凝肃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李承乾咽了口唾沫,心里给自己鼓着劲儿,继续说道:“好在房俊当场并未答允,只说回府之后要告知房相,请房相定夺。儿臣想着父皇一直对蓝田宠爱有加,所以她的婚事也必然要父皇做主才行,故而今日入宫请示父皇的旨意,您若是不允,那儿臣稍后就亲自登门,去给房相负荆请罪,就说儿臣只是酒后妄言,当不得真……”
“胡闹!”
李二陛下喝了一声,等着李承乾说道:“堂堂帝皇之家,你又身为储君,焉能信口开河?更何况你昨晚应下婚事,今日一早进宫一趟,一转身便去房家退亲,是要让房相觉得某看不起他们房家,甚至不看好他们房家未来的前程吗?”
李承乾战战兢兢,施礼赔罪:“儿臣考虑不周,请父皇喜怒。”
“哼!”
李二陛下怒哼一声,叱道:“莫要以为某看不透你那点小算计,想要以退为进?老子玩这个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