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这样!”
长孙温击节叫好?堂堂长孙家,岂能被韦家呼来喝去,还给他们家的妇人磕头?就算那妇人是长孙家的女儿也不行!
长孙津也傲然道:“那韦挺大抵是昏了头,真以为他家韦正矩那个窝囊废娶了晋阳公主,成为陛下乘龙快婿了?就算当真韦家尚了晋阳公主?他也是个屁!被人家房二给打了一顿好生羞辱,阖家上下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也敢称什么关中大姓、高门大阀?我呸!”
长孙溆性子有些闷,反应有些慢?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坐在一旁,此刻见到一众兄弟都很亢奋?气势很盛?也受到感染?冷不丁插了一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区区韦家,何足道哉?若是日后大兄回归,更会领着吾等打上门去,以偿今日之辱!”
长孙津:“……”
长孙温:“……”
长孙湛:“……”
你若是不会说话就待在一旁,没人非得让你说。可你若是非得说,拜托能不能长点脑子,说什么话语之前琢磨一下?
好兄弟,眼下是四哥话事,长孙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四哥说了算,即便将来父亲回京、大兄回归,四哥依旧是长孙家的家主继承人……你这般说话,岂不是认为吾等跟着四哥就只能含羞忍辱,唯有跟着大兄才能吐气扬眉?
何其蠢也……
长孙淹也嘴角抽搐一下,目光幽幽的盯着长孙溆看了一会儿。
长孙溆觉察到气氛不大对头,也明白自己说错话,见到长孙淹看过来,赶紧缩缩脖子,躲在长孙湛身后。
长孙淹:“……”
这等蠢人,说话办事原本就不过脑子,跟他置什么气呢?
心头再是不满,也只能自己憋着吧……
长身而起,吩咐道:“固然韦挺桀骜失礼,但是说到底,长孙氏亦是吾家之女,如今暴卒,岂能没有娘家人前去扶灵?吾入内换一套衣衫,稍后七郎、八郎……还是九郎吧,与吾一同前去韦家吊唁。”
“喏。”
长孙净与长孙湛一齐应下。
待到长孙淹入内,长孙净瞅了一眼一脸懵然的长孙溆,心底叹息一声,宽慰道:“毋须颓丧,兄弟之间说错话又打什么紧?不过往后还是应当谨言慎行,说话做事都要想明白。”
眼下四郎几乎铁板钉钉会成为下一任家主,可这位素来不是个心胸宽阔的……
叮嘱了一句,长孙净与长孙湛也一同各自回到院子换了一套玄色衣衫,到了大门口处等了没一会儿,便见到长孙淹从内院出来,三人汇合一处,让人牵来马匹,翻身上马,长孙淹在前,长孙净、长孙湛一左一右稍微落后一个马头,在家兵簇拥之下,赶往韦家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