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恼火道:“这人疯了不成?不过是训斥他几句,居然这般无礼!”
长乐公主却蹙眉道:“此事太过异常,恐怕非是那么简单。你跟姐姐说清楚,此事你到底是否知情?”
晋阳公主也觉察到不大对头,自然更是不敢承认,矢口否认道:“我怎地知道?姐姐该不会以为是我让人潜入禁苑欲行不轨吧?”
“哼,没有最好,否则一旦将你牵连进去,怕是不好收场。”
长乐公主拿她没法,只能警告一声。
晋阳公主面上冰清玉洁,心里却有些发虚……
……
却说那校尉从堂中出来,仰头看了看漆黑无月的夜幕,冷风从耳畔刮过,跺了跺脚,径自回到自己的值房,从书案下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样式普通的盒子,将内里一个瓷瓶拿了出来,拔去塞子,将一颗红色药丸倒在掌心之中。
而后将瓷瓶丢在一旁,拿起书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将红色药丸拈在指尖端详良久,面上神情狰狞、面容抽搐。
好半晌,他才一咬牙,将药丸送入口中,又将杯中茶水饮下。
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颓然坐在椅子上,瞳孔漫无焦距,神情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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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北,玄武门外,“百骑司”驻地。
已然接近黎明时分,寒风凛凛,营门前悬挂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不停。禁苑之中的禁卫将潜入禁苑之贼人绑缚此地交由“百骑司”处置,而后便告辞退出,自营门前反身上马,冒着凛冽寒风返回九嵕山。
营帐之内,李君羡吩咐左右麾下前去审讯那刚刚送抵的贼人,自己则坐在书案之后,摸着下颌沉思。
不过是区区一个潜入禁苑的贼人而已,何至于将其送抵“百骑司”审讯?
这事儿透着古怪。
琢磨半晌,他喊来亲兵,吩咐道:“过去提醒审讯的校尉,莫要用刑太过,出了人命就麻烦了……”
话音未落,便见到一个亲兵从外头疾步而入,面色紧张,疾声道:“大统领,刚刚送抵的那个贼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