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公主满脸羞红,解释道:“非是姑姑诋毁房俊的人品,只不过一个有夫之妇贸然去了右屯卫大营,难免会有一些风言风语。薛万彻那个傻子想不到这些,可姑姑我不能不多想一想……”
尽管这番干巴巴毫无说服力,可也是她一路上冥思苦想找出来的借口。
长乐公主心中不满,但面上不显,只是温言道:“如今高阳连同房府家眷皆住在右屯卫营中,他哪里敢胡来?再者说来,姑姑对他太过于偏见,虽然名声不大好,但也……绝非那等混账之人,您有些杞人忧天了。”
丹阳公主一脸为难。
高阳那丫头根本不在乎这方面好吧?那房二把你偷了她都不以为然,难道还在乎多偷一个我这样的?
只得央求道:“好侄女,算姑姑求你一回行不行?”
长乐公主面色清冷,极其不满。
你们把房俊当成什么人了?虽然与自己之间不清不楚,但那也是发乎于情,虽未止乎于礼……但也绝非一个贪色鬼。当初房陵姑姑自荐枕席,人家房俊连看都不看一眼,又岂会觊觎你呢?
当然,与房陵公主相比,丹阳公主更年轻、更知性、也更温婉恬静,的确是房俊喜欢的那种类型……但她对房俊信心十足,认定房俊更在乎男女彼此的感觉,而非单纯的贪好美色。
有心拒绝,但见到丹阳公主满脸愁容、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只好说道:“我与姑姑前往,难免有人风言风语,不若我将兕子叫来,让她随你前去,房俊极为宠爱兕子,有她在,姑姑尽可放心。”
丹阳公主瞪大一双美目:你们姊妹这么开放的?!
……
长乐公主派人将晋阳公主叫来,没说深层原因,只说丹阳公主前往右屯卫暂住难免人生地不熟的,让她陪着待几天。
晋阳公主早就在内重门里闷得慌,闻言岂有不允之力?
不过这丫头如今年岁渐长,也懂得矜持稳重,虽然心里已然雀跃不已,秀丽绝美的面容上却波澜不惊,微微垂下眼帘,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淡淡道:“既然是丹阳姑姑所求,侄女只能勉为其难。”
长乐公主撇撇嘴,鄙视晋阳公主这般不情愿的模样,小丫头嘴上说着不情愿的话语,只怕一颗心儿早就飞出玄武门外了……
丹阳公主却不知这些,想着这么一个自幼长在深宫、锦衣玉食的小公主却要陪着自己前去满是军汉莽夫的军营居住,又是歉疚又是心疼,拉着晋阳公主的小手,情真意切道:“兕子真是好孩子,难为你这么体谅姑姑。你放心,姑姑在你父皇和太子面前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将来你的婚事若有不满意的地方,自有姑姑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