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忙应下:“喏。”
小心翼翼的将记录封存。
刘洎这才起身,走出堂去前往太子居所,向太子殿下回禀和谈事宜……
他刚一走,堂内官员便“哄”的一生吵杂起来。
“刘侍中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
“虽然这般说法有些不敬,但吾也觉得很是诡异。”
“前后态度相差太大,前几日还恨不得陪着笑脸将和谈契约签署下来,今日却忽然这般强硬,到底发生了何事?”
“或许是与昨夜京兆韦氏私军全军覆灭有关?”
“如今之局势啊,一日一变,也不知到底何去何从。”
……
刘洎抵达太子居所,通禀之后入内觐见。
太子正坐在书斋之内处置公务,见到刘洎入内,微微颔首,道:“侍中稍坐片刻,待孤处置完手头公务,再行叙谈。”
“喏。”
刘洎并未入座,而是走到书案前,拿起茶壶看了看,然后将茶叶倒掉换上新茶,将火炉上的水壶添上水,水沸之后取下注入茶壶,沏了一壶新茶,斟满一杯,小心翼翼放到书案一角,以免被太子不慎碰翻打湿奏疏。
坐了一会儿,太子仍未停下,杯中茶水已凉,刘洎起身倒掉重新斟茶。
如此三次,太子才终于放下手中毛笔,揉了揉手腕,拿起书案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水温度适宜……
放下茶杯,李承乾起身来到靠窗的椅子上坐下,问道:“和谈之事,进展如何?”
刘洎没有就座,站在李承乾面前一揖及地,一脸惭愧:“微臣愧对殿下之信任,未能尽快促成和谈,消弭兵灾,救东宫之危急、解万民之倒悬,恳请陛下申饬责罚。”
李承乾摆手,温言道:“侍中请起,为了和谈之事侍中废寝忘食、忧心忡忡,孤看在眼中,深感敬佩,纵然一时难以取得进展,又岂能因此予以责罚?不过说说看,谈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