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弄到手底下,如何收拾得彻底?”
“娘咧,太阴险了!伱小子学坏了啊。”
执失思力啧啧嘴,郁闷的瞪了房俊一眼,原本浓眉大眼一个好孩子,怎地学得这些坏水儿?
房俊笑道:“有些人给脸不要脸,那就把他脸皮扯下来,这怎地就成了阴险了?分明有你们突厥人的作风,简单直接、杀伐酷烈,有安国公您的风范啊。”
“滚你的蛋,老子一生行事堂堂正正,太宗皇帝都赞一句‘忠直’,岂能如你这般满肚子坏水儿?莫要污了老子的名声!”
“让你家老四到金吾卫来,如何?”
“……你小子虽然不当人子,但也有几分本事,让我家那混账跟你学学,倒也无妨。”
房俊一脸不屑:“虚伪。”
执失思力眉开眼笑:“我们突厥人很直接,你给我好处,那就是好人,你说什么都对。”
他虽然位高权重,深受太宗、当今陛下信任,但到底是突厥人,平素与大唐功勋系统格格不入,子嗣之前程全赖君恩门荫,起步虽高,但无数十年之历练,难登高位。
若是为此四处钻营,又难免被“私下交构、秘密串联”之嫌疑,作为外族降将,几乎致命。
有房俊这样的人主动提携,那又全然不同……
薛万彻凑过来,挤眉弄眼道:“待会儿宴会之后你们去哪儿?若是去平康坊,可否将我带上?”
执失思力大摇其头:“你自己想死别牵连我们啊!万一被你家那位得知闹到陛下那边,可了不得!”
九江公主性格严厉方正、一丝不苟,这种人闹起来会博得旁人同情,不问探知内情便会认为是正确的一方,万一闹大,谁受得了?
房俊却道:“倒也不妨,若是让平康坊的花魁好生指点武安郡公房中之术,待到武安郡公熟能生巧、融会贯通,回家去在九江公主面前卖力效劳,说不定就能让九江公主喜上眉梢、食髓知味,回头感谢咱们也说不定。”
“噗……哈哈,咳咳……”
执失思力忍着笑,憋得满脸通红,酒席之上却又不好大笑,很是难受。
薛万彻也红了脸,想了想,煞有介事道:“我觉得有道理啊!你们不知,九江殿下平素行房之时很是古板,弄得我很是紧张,都不知怎么搞……”
“停停停!这种事是能在这里说的?万一被九江公主知晓,岂不是要寻我的麻烦?回头去了平康坊再细说……”
……
三个人在这边喁喁私语,旁人听不仔细说了什么,只见三人眉飞色舞,很是开心。
桌上气氛便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