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道观山门,岑长倩快步来到被兵卒摁着跪在地上的一众豪奴纨绔打扮的贼人面前,冷声道:“殿下有令,每个人打断一条腿,送去‘百骑司’审讯……都堵上嘴,以免鬼哭狼嚎的惊扰了贵人。”
“喏!”
兵卒当即上前将这群人摁倒在地,有人寻来棒子,就待行刑。
一群人顿时拼命挣扎,嘴巴被堵喊叫不出,却也“呜呜”有声,如同蛆虫一般扭来扭去。
为首一人不知怎地将嘴巴上的破布弄掉,大叫道:“我乃郇国公之次子李思训,堂堂宗室,岂是你们这些贱种可以凌虐?这天下乃是我李家之天下,汝等想要造反不成!”
“呵呵,郇国公李孝协?”
岑长倩冷笑一声。
那李思训怒道:“你敢口呼吾父之名讳?”
岑长倩笑容玩味:“你若是一直闭上嘴巴也就罢了,打断一条腿,这件事估计也就到此为止。可你既然将你父亲抬出来,那这件事就不会这么不了了之,回头我家大帅自会去郇国公府上,要一个交待。”
李思训面色发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颤声道:“仅只是进山打猎而已,不必如此吧?何况我等也远在几里地之外,不曾惊扰此间啊!”
他之前根本弄不清楚怎么回事,这终南山难道被房二给买下来了不成,连进山都不允许?
现在被摁在这道观之外,便明白这里必然有贵人在,而自己无意之间怕是冲撞了贵人。
再听到岑长倩口称“殿下”,自然知道是高阳公主在这里。
可就算是高阳公主也不能不让我进山打猎吧?
难不成这位背着房二在这里偷人,所以想要将自己斩草除根?
李思训越想越是害怕,但是转瞬一想,若是当真在此偷人也不至于带着这么多兵马,更不会将自己送去“百骑司”,那不是闹得天下皆知吗?
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瑟瑟发抖。
岑长倩不啰嗦:“有什么事去‘百骑司’说吧,能否活着出去‘百骑司’,也得看你自己,你爹也不管用。”
手一挥,兵卒上前重新将李思训的嘴巴堵上,然后棒子高高举起,朝着腿上砸落。
“呜——”
剧痛传来,李思训眼珠鼓起、青筋暴凸,紧接着鼻涕眼泪“唰”的流下来……
“砰砰砰”棒子砸断腿骨的闷声接连响起,一众豪奴剧痛钻心、在地上挣扎扭动。
待到从头到尾砸了一遍,确认无所遗漏,岑长倩摆摆手:“不用治伤,全部用车运往玄武门外,交由‘百骑司’处置。”
“喏。”
兵卒们赶着运送粮食、衣物的马车,将人送往山下。
因为涉及到宗室,岑长倩便转身再度进了山门向高阳公主禀报一声,刚刚进门,便听到偏殿的产房内传出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
岑长倩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脚步也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