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道该怎么办,请父亲放心。”房俊赶紧应下来。
房玄龄烦恼不已,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求神拜佛,祈求平安无事吧。好在这次陛下将神机营和侯君集的左卫大营齐齐调动,力求保证安全,想来也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话是这么说,可是房玄龄这心里头,却总是有那么一丝不安,隐隐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仔细思索想要捉到那一丝念头,却又一无所获,凭白想得脑仁疼,也不得其法。
房俊看着老爹愁眉不展,脸上的疲态尽显,鬓边的白发愈发增多,有些心疼的问道:“爹,上次孩儿跟你提起的让您请求致仕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
说实话,房俊总是吵着闹着跟李二陛下要一件紫袍穿,并不是他有多官迷,仅仅只是一个态度罢了。对于皇帝来说,一个贪钱、恋权的臣子,是最理想的臣子,若是再有那么一点能力,那就再完美不过。
若是某个臣子能力卓越,总能做出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还不贪钱不恋权,那才是让皇帝睡不着觉的事情……
什么都不要,你是圣人啊?
不是圣人,就是奸佞,所图非小,是以才要掩饰自己的慾望……
房玄龄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才说道:“你以为爹不想致仕么?只是陛下现在正筹谋东征高句丽之事,千头万绪,我若是这时候请求致仕,便等于将这一摊子完全撇开,陛下岂能允许?说不得,还将惹恼了陛下,时机还未到啊。”
他倒是真想致仕,高老回家。先来喝喝茶读读书,也能到骊山的学院里去教教学生,闲来游山玩水,多么惬意逍遥?自打陛下还是秦王的时候,他便投靠过去,一直作为陛下身边最信重的左右手,打理各种事物,早已精疲力尽,有些厌烦了。
权倾朝野又怎样?一人之下又怎样?
房玄龄就不是个有太多野心的人,现在官至一品,也给子孙挣下了世袭的爵位,也没有太多追求了。
只是这么多年陪在陛下身边,自是清楚陛下心里的执念。东征高句丽,完成隋炀帝未能完成的霸业宏图,将大唐的版图拓展到辽东,可说是陛下今生最大的心愿。
他若是在这个时候撂挑子,保不齐陛下恼羞成怒!
眼下也只能坚持着,努力帮陛下将东征之战准备妥当,致仕归乡,还是以后再说吧……
房俊自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白,房玄龄这么一说,他便知道了老爹的为难之处,也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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