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感动得一塌糊涂……
“只是如此一来,怕是要委屈房俊了,父皇的脾气谁不知晓?房俊这般首当其冲,怕是要吃一番大苦头!房俊对孤可谓情深义重,这份恩情,孤定然没齿难忘!”
孔颖达微微颔首:“房俊找到老臣,言及他的想法,是以老臣才专门赶来安抚殿下,不至于让殿下急迫之中,做出难以挽回的错事。房俊此子虽然有时过于跋扈,行事太过胡闹,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却心志坚定,绝不动摇。殿下是大唐储君,绝不可轻易废黜,这是吾等的共识,只要能保住殿下的储君之位,吾等在所不惜!”
这亦是朝中几乎所有重臣的心思。
他们坚持反对李二陛下易储,倒不是都认为太子李承乾是一个千古少有的明君,而是坚守住纲常伦理,储君之位,必由嫡长子方能继承!
这是稳定朝局的根本!
若是这储君之位谁想当便能当,距离天下大乱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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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承乾于东宫之内焦急如焚的时候,房俊施施然进了太极宫,求见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这两天的状态很不好,暴躁易怒,便是身边的内侍,都只是因为一点点的错误处置了好几个。
此时见到房俊,张口便道:“漱儿现在清形如何?”
高阳公主伤势太重,不宜来回折腾,是以留在房家庄园养伤,并未搬回宫里。
房俊恭恭敬敬的站在李二陛下面前,并未如同以往一般随意,恭谨答道:“御医每日早晚诊治,情况良好,伤势恢复得很快,昨晚已然苏醒过来,陛下不必挂念。”
李二陛下一边处理这书案上的奏折,一边头也不抬道:“那你还有何事?若是无事,便退下吧,朕这里忙得很。”
房俊闻言,却是站立不动。
良久,李二陛下放下手里的朱笔,伸手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这才看向既不说话也不离去的房俊,笑问道:“那日在你家庄园,朕便觉得你有话要说,怎地今日仍旧这般吞吞吐吐婆婆妈妈,这可不是你房二的风格!”
房俊没有理会皇帝的揶揄,微微挺直了背脊,看向皇帝的目光坦然而炽烈!
“陛下,可曾将天下百姓看做自己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