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李恪倒是料不到李敬玄这般激动,赶紧安抚道:“敬玄稍安勿躁!”
李敬玄愤然道:“殿下这般懦弱,倒是出乎于微臣预料之外。微臣赤胆忠心,一心一意扶保殿下问鼎九五至尊之位,但是今日方知一直都在置殿下于险地,心中不胜惶恐,在此谢罪。”
起身离席,对李恪一揖到地。
李恪连忙道:“敬玄这是为何?本王自然知道敬玄好意,能够有二位尽心辅佐、诚挚相待,本王何其幸运也?快快起来!”
李敬玄这才起身,却是神情寂寥,摇头叹道:“微臣今日心情激荡,思维混乱,便不与殿下长谈了,这便告辞回府,还望殿下珍重。”
言罢,不顾李恪的挽留、韩瑷的劝阻,执意离去。
大堂中,李恪面色惆怅,不发一言。
韩瑷与李敬玄不仅与李恪关系莫逆,更是拥护李恪的臣子里年青一辈当中的佼佼者。现如今却是以这种形式分道扬镳,如何不令李恪黯然?
放眼天下,皆是利益。
有利则来,无利则散,何等现实……
只是从今而后,他这位名声贤良的吴王殿下,便要报偿这种亲朋离心、拥趸退避的滋味。
心中除去萧索落寞之外,却是并无一丝怒气。
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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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池水汉时功,武帝旌旗在眼中。
织女机丝虚夜月,石鲸鳞甲动秋风。
大历年间,杜甫客居长安,他对长安城位于西南方美景昆明池不吝赞美。
昆明池处于沣水、潏水之间,开凿于汉武帝时期,最初为征伐昆明国之用,池“周围四十里,广三百二十顷”,具备了供水首都、调洪蓄洪、训练水军、生产鱼鳖、模拟天象等多种功用,只不过到了唐朝,已然变成泛舟游玩的场所……
春寒料峭,微风掠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房俊立在岸边一处高地,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游目四顾,观察昆明池的地势。
在他身边则是工部、将作监、京兆府的一众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