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居然被司农寺那窦静摆了一道?
李孝恭怒不可遏!
老子成天在家忙着“自污”名声,老老实实的给李二陛下当“吉祥物”,怎地你们就都忘了老子当年勇冠三军攻无不克的威风了?
“老贼可恶!”
李孝恭怒而拍案,骂道:“真当他担着一个后族的姓氏,就成了了不得的人物了?此事二郎你且旁观,自有本王出头去办!那窦静简直不知进退,给他脸他不要,那就别怪本王不讲规矩了!”
房俊摇了摇头:“郡王息怒,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编撰《农书》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牵扯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单单聚拢精通天下各地农事的官员,便是一项繁冗的任务,只有司农寺出面组织,方能事半功倍。
窦静固然可恶,但若是依着李孝恭这般脾气打上门去,怕是就将事情办死了。司农卿虽然官职不显,但是窦静好歹也是李二陛下的母族,况且很是受到李二陛下宠信,弄得太僵并不太好。
李孝恭沉着脸摆摆手:“此事二郎毋须参与,本王自会与窦静计较。若是不拿出点手段来,满朝文武岂不是都认为本王是掉了牙的老虎,像只病猫一般好欺负?娘咧!当年本王率军征战,窦静在太原屯田,也算是有过一番交情,彼此合作愉快,现在居然敢抹本王的面子?简直狂妄!”
房俊无语了。
对于勋贵们来说,天大地大,都没有面子大。
你让我吃亏了可以,算计不过你我认了;可这般明晃晃的不给面子,那就不能忍了!
得了,就算自己想劝也劝不动了,干脆随他去吧……
正自叙话之时,外间忽然一阵脚步声响,房门被打开,一阵清风夹杂着一蓬雨水自敞开的门缝灌进来。
来者乃是郡王府的管事,先是冲房俊施礼,继而对李孝恭说道:“启禀王爷,刚刚窦家送来讣告,说是司农卿窦静因病去世……”
屋内三人尽皆愕然。
还有这么巧的?
刚刚还在谈论如何对付这个窦静呢,结果眨眼之间,报丧的都来了……
当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房俊看了一眼李孝恭,起身说道:“家父近日染病,身体多有不便,家兄又出外游学不在关中,晚辈先行回府,怕是要代替父亲前去窦家吊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