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就省,一贯的刻薄吝啬。
武元爽奇道:“你不是以此为生么,怎地不要报酬?”
男子苦着脸道:“给总督大人服务,小的不敢要钱,否则回头会被打死的……”
“呵呵!”
武氏兄弟相视一笑,这刘仁轨在岘港居然还有这等威风,以后靠着他,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横着走了……
“那行,牵头引路,到了地方,打赏少不了你!”
武元庆爽快说道,这两兄弟皆是大手大脚惯了的,一掷千金的事儿做过不少,只要被侍候的舒服了,岂会在乎赏钱?
丝毫不去在意以往家资殷富,今日背井离乡……
“嘿呦,您可当真是贵人!这气度,没说的!祝郎君您公侯万代!”
武元庆哈哈大笑,意气风发。
区区岘港简直就是自己的后花园,想要弄钱岂非轻而易举?
美好生活指日可待。
那男子指了指路旁一长溜装饰简陋的马车,谄媚道:“您乃是大唐贵人,千金之体,受不得劳累。总督府在岘港城西,距离此地数里之遥,若是走着过去,或许您二位龙精虎猛不当事儿,但诸位女眷怕是坚持不住……要不咱找几辆马车,搭车过去?”
武元爽一听这么远,忙道:“那行,你去找几辆马车过来,价钱无所谓。”
反正待会儿就要见到刘仁轨,且不说要给他们一家安排落脚之处,这车钱那也是必须要替着支付的,何必给刘仁轨省钱呢?
唯有善氏嘀咕两声:“走着去就好了,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不过到底出门在外,也不好一直跟两位大伯子顶撞,只好赌气囊腮的认了……
那林邑男子小跑着去路旁叫来三四辆马车,车夫们一起将武家众人所携带的行李细软搬上马车,又服侍着贵人们上了车,这才甩着鞭子,晃晃悠悠驶离了繁华的码头,径自向城西驶去。
马车上,武氏兄弟看着时不时在路边走过的拳法色黑的林邑人,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不知不觉间,路面越来越窄,两边的砖墙越来越高,街旁的人迹也渐渐稀疏,终至不见……
武元爽性子比兄长活泛一些,此刻隐隐觉得不妥,眉毛跳了跳,扬声道:“车夫,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
车夫不语。
那林邑人向导坐在车辕上,回头笑道:“贵人莫急,穿过这条窄巷,便是总督府。”
武元爽这才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