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面目复又变得狰狞起来,双眼的目光仿佛能刺穿世间的一切坚硬之物,他也不再怜香惜玉,把胯下的马力开至到更大。
“啊!不要啊!我挨操好舒服,挨操好爽啊!我好羞耻啊!呜呜!”骤如狂风暴雨地猛烈进攻让李星华毫无还手招架之力。
已经连续干了二十多分钟的天生也知道初承恩露的李星华是怎么也无法再承受下去,他不但没有如往常般运转欢喜佛法来调息凝神,反而任由欲望地肆意扩张从而加速高潮的到来。
天生感知到胯下之人的意识正在飞往九天之地,高潮酝酿出的浓郁力量就要澎湃而出,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境地,一道倩影“嗖”地飞入了他的大脑,他喉结上下翻动,爆发出百兽之王的怒吼:“操死你个骚逼!给我叫爸爸!叫爸爸!”
“爸爸!操死我吧!操死我吧!操死女儿吧!爸爸!操我!”
“操死你!我的骚女儿!我的女儿怎么这么骚!爸爸操死你!操!操烂你的骚逼!”
天生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剩本能地追逐人类乃至所有生物最原始的欲望,那将基因传递下去的欲望。
他直起上半身,双手如两把铁钳一般锁死在李星华不盈一握的柳腰间,开始全力冲刺!
“啊!我要死了!不要啊!我要死了啊啊啊!”
说完这话,李星华的骨盆疯狂地抖动着,伴随着极度的快感再次汇聚并爆炸,她的灵魂真正飞上了九天之地,随即美目白眼一翻,彻底被操昏了过去。
天生滚烫的大龟头受到她花心喷射出的阴精一激,彻底放开了精关:“操!要射了!射死我的骚女儿!啊!射了!啊啊!啊!”
月色深了,涂完珍珠霜的王繁锦身着绣有小花的白色睡衣,她拉过呢绒料的窗帘后,躺在了掀开一角的宽阔弹簧床上,看了一眼身旁聚精会神的丈夫后,忙推了他几把。
马天存无可奈何地合上手头的书本,放在了一旁,还是线装的,只见书脊上写着水浒传和施耐庵几个字。
“亲爱的,又怎么了?”熟稔自己妻子作风的他知道,这准是有什么事情要与他讲,通常还不是小事。
“马天存,依我看啊,我这小姑子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当我大嫂也。”王繁锦刻意压低了声音,好像生怕隔墙有耳似的。
马天存打了一个激灵,蹭地就在床上坐直了起来,扭过头来:“你可别胡说,这能是开玩笑的事情吗?”
王繁锦的右手在他的胳膊上转了一圈,随后嗔道:“谁有心思的大晚上逗你玩,我这都是观察得来的。三年前大嫂去世时,思齐不是也去了南京,那会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怎么说呢?她不太像是忧伤,更像是一种释怀或者是更复杂的东西罢。随后这几次她来家里,每次提到大哥,我都留意过她的神情,总之是不对劲的。同样作为女人,我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马天存不自然地摸着被剃光的胡子,显然还在消化这些信息。
“最近这几年,你去北京出差都见过思齐两三次,你大哥去北京不更是家常的事情,你可曾听他俩提起过见面之类的事情吗?何况,他们两个人在苏联还一起留学过三年呢。”
王繁锦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嗯……这…好像是有一点不对劲。”马天存挠了挠头,继续陷入了思索。
似乎得到了丈夫的鼓励,王繁锦越说越来劲:“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是兄妹,又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别人不会有看法的。他俩在年龄上、文化上、相貌上甚至就连感情经历上都不能再般配了,唯一的坏处就是我在你们马家的地位有可能再下降一位了。”
马天存终究还是比媳妇更快一步领悟了过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你想想思齐之前的丈夫是什么人,而现在领导文艺战线上的人又是谁呢?”
在青岛市话剧团担任中层干部的王繁锦受到点拨也很快参透了:“你说的是……哎,大哥和思齐,这真是不符合他一贯做事风格的。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大哥为什么如此韬光养晦呢?不管是能力还是资历,再加上康老甚至是……的关系,王效禹甚至是王力、关锋这种人又怎么能和他相比较呢?”
“你这越说越离谱了,还是说回思齐的事情来。你们女人间好说话,这几天你多旁敲侧击一下,还有,这事儿先别和咱妈说,否则她又该操心了。好了,你快睡吧,我再看会书,马上就睡。”
听得妻子“嗯”地回应了一声,马天存知道算是将她打发了,自己又拾起书来。
可他怎么也看不进去,作为接替康生独子张子石升任青岛市教育局局长的马天存无疑站的层次更高,看的东西更远,他可能是现在最懂得天生的人。
而此刻马天存脑袋里想得全是方才强行憋住没跟枕边人讲的话:“省革委会主任是什么玩意?文革小组成员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棋子,是可以随时被人抛弃的棋子罢了。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马天存随手将天生赠予他的《水浒传》翻开,书说第三十九回:正行到一座酒楼前过,仰面看时,旁边竖着一根望竿,悬挂着一个青布酒旆子,上写道“浔阳江正库”,雕檐外一面牌额,上有苏东坡大书“浔阳楼”三字。
独自一个,一杯两盏,倚阑畅饮,不觉沉醉。
猛然蓦上心来,思想道:“我生在山东,长在郓城,学吏出身,结识了多少江湖上人,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颊,配来在这里。我家乡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
宋江寻思道:“何不就书于此?倘若他日身荣,再来经过,重睹一番,以记岁月,想今日之苦。”
乘其酒兴,磨得墨浓,蘸得笔饱,去那白粉壁上,挥毫便写道: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宋江写罢,自看了,大喜大笑。
一面又饮了数杯酒,不觉欢喜,自狂荡起来,手舞足蹈,又拿起笔来,去那《西江月》后,再写下四句诗,道是: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