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联留学时于弗洛伊德处用过功夫的天生料想犯了性瘾的自己现在比那位堂叔也强不到哪里去,也许他在对自己的女儿伸出魔爪之后更是比那位堂叔还要无可救药。
就在天生纠结痛苦的心思将要萌发时,一道女人的倩影悄然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而她的出现霎时就让天生摒弃掉一切其他念想。
她典雅的气质、绝美的容颜、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肥硕的丰臀和紧实的双腿无不让他欲火直冲脑门,一想到她,天生浑身开始发热,即使是刚刚喷射过精华的肉棒都变得蠢蠢欲动,抖动了几下,随即无比坚挺发胀起来。
天生纵然可以说是掠美无数,可他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女人,连他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师母都尚逊她三分,更何况她还是一位妻子,一位威风凛凛的军长的妻子,一位历经无数血战的将军的妻子。
他已经将一切道德与理智都抛诸于脑后,大脑发出的唯一指令便是奸污她、占有她、得到她,用他全部的精华洗涤她的子宫。
天生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已然发了狠:“我不仅要得到你的人,我更要得到你的心!你是跑不掉的,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李星华的四肢慢慢舒展开来,她渐渐恢复了意识,第二次的高潮远比第一次更加强烈,刚刚去往仙境的她累得一点也不想动。
枕边人的动作已经极其轻微,可还是惊扰到了天生,将他重新拉回到了现实。
“疼吗?”他起身缓缓地为李星华揉动着太阳穴,又将毛巾递给了她。
“啊!”李星华用手接过毛巾的同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忙向自己的身下看去。
她胯下原本洁白的毛巾已经变得满是斑斑点点,几点嫣红渲染出的娇艳梅花正含苞待放,泛黄的爱液与乳白色的精液在其中点缀,构成一幅淫靡的印象派构图。
李星华看着那几朵梅花,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怔在了那里。
林丁丁做着大多数文工团女兵共同的梦:给一个首长做儿媳。
她在上海读高中时,曾和母亲一起去如今已被改为塑料工厂的静安寺为生病的外婆进香祈福,在寺院外却被一白胡子老道强拦着要给她娘俩看相,一顿装神弄鬼后说是今日有紫气自东方而来,夫人今后将是天下的贵人。
他为林丁丁看相时则说:“夫人之所以为贵,全是因为这个女孩啊!”
自诩一辈子不得志的林母难得开心起来,随手奖了老道两块赏钱。
林丁丁在北京的军队大院有个姨妈,她叫她二姨,她二姨夫是个副师级干部,京官。
二姨也同样像大多数中年女长辈一样世俗,时刻竖着“雷达”,为她所有“条件不错”的晚辈捕捉高攀的可能性。
二姨认为她所有晚辈里条件最不错的就是她大姐的这个女儿,独唱演员林丁丁。
她神通广大的“雷达”居然搜索到厦门来了,七拐八弯地介绍林丁丁去一个政治部首长家中做客,首长可是有三个儿子呢,总有一个会勾引上丁丁或被丁丁勾引。
在林丁丁收到二姨的那封介绍信后,她正为穿哪件衬衫上政治部首长的门而伤脑筋。
收起嫉妒、不甘和痛苦的男战士正走在文工团小排练室右侧的冬青小道上,一个人肩膀上挑着俩大水桶,只留下一个背影艰难地行走着。
水桶是为隔壁巷子里一个男孩担的,男孩十七岁,没有父母,巷子里的孩子们叫他“括弧”,因为他那双腿站成立正就是一对完好的括弧。
孩子们说,要是玩球,可以把括弧的两条腿当球门,球踢过去都不会擦着“门框”。
括弧走路靠一个高板凳,先把板凳往前搬一步,自己再扶着板凳跟一步,他自己两条腿,板凳四条腿,两百米的路程六条腿要走一刻钟。
每天下午开始,巷口的自来水龙头开锁售水,全巷子居民都到巷口排队买水。
一旦括弧买了水回家,六条腿更忙得不亦乐乎,挪了水桶又挪板凳,最后还要挪自己那双括弧腿,一个铁皮桶水装半满,回到家只剩个底。
括弧不打水不行,家里烧一口老灶,做的是卖开水生意。
刘峰每天从文工团大院挑两担水送给括弧,政委陈立新问起来,刘峰说咱军队的自来水反正免费嘛。
陈立新想想,觉得没错,子弟兵从吃的到穿的都是老百姓白给的,子弟兵请客送老百姓两桶水还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