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沁儿和含光两人坐在最靠门边的桌上,正中的高台灯光如昼,已有一位穿着青色宫装的无夷宫弟子在上主持事宜。
见到他们进来的时候,无夷宫的弟子收到门房讯息,抬起身来,遥遥为二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毕竟是西南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人群中完全不见波动,只有极少的人回眸,但只是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含光抬首看了看,小声地对钟沁儿说道:“四大仙门的人都在二楼。”
二楼的雅间,一一打开窗户,绕着高台围了一圈。
第一间窗边,坐着的是年轻的一男一女,穿着蓬莱岛白底红边的宫装。两人皆是明艳照人,女的娇美,男的俊朗,举止亲热,看来是一对道侣。
第二间是神色肃穆的两位中年男子,面容深沉,举止拘谨,有着西域特有的高鼻深目,俨然是极西之地来的钟离派人士。
第三间则是天山派的人,来人也是钟沁儿认识的南脉弟子郑元,还有他的小师妹江月。
钟沁儿的目光在二人面上一转,心里一想容渊果然是没来,一时又是欢喜又是惆怅。
这两种矛盾的思想在她心里相交着,到底是为何如此,又不愿去细想。
她想着,坐在最后一间的应该就是无夷宫的人。
果不其然,她看见归思晚正坐在一道薄薄的纱帘前面,面如芙蓉,雍容大方。
或许是听到醉风楼中的那一段轶事,知道她与容渊的渊源颇深,钟沁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在她的身上一再停留,且带了几许打量。
归思晚的发饰一如往日的简洁,但今日的发髻却比之前的更精美繁复。
就连那身看似简单的翠色宫装,也是镶了细细的银丝,于昏黄的灯光之下,隐隐散发着荧荧珠光。
她赞许地看着台上的那位无夷宫弟子,钟沁儿的目光也跟着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