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军呆头闷气地坐着,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着了,悠悠地抽着。
春桃将脑袋聋拉着,伏在腿上拔弄着裤子上摩托车溅上来的泥泞,对这突然到来的特殊情况,不晓得如何处理。
王秀花转了几圈,双手互相一搭,说:“你们说哩,这事杂办哩。”
李泽军深深地吸了口烟,将烟又吐出来,烟便打着圈圈,飘荡在半空中。
春桃也没说话,仍然等着自己的两个老的给拿主意,等主张。
王秀见他们打死都不吭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跑去去径直将李泽军的烟抢了,甩到屋外面去了,嘴里大声嚷:“我问你话呢,你这当爹的,也不拿拿主意?不帮着想想法子?这事,杂搞呢?”
李泽军的烟被抢,火也上来了,大声说:“杂搞杂搞,将人家肚子搞大了,难搞呢。”
王秀花被他这么一吼,反而平静下来,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