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被他视为骚货的女人,也端庄地坐在姐夫对面的沙发上,正翘着腿,一手按着自己的提包,一本正经地和姐夫说着事。
黑虎的破门而入,让场面有些尴尬,也让杨二牛心中大怒。
那仅仅是几秒钟时间,杨二牛已经反应过来了,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受了媳妇的派遣,正在盯自己的梢呢。
你不是来捉自己的奸吗?
现在怎么样?
眼前的景象像是那回事吗?
这让杨二牛大吁一口气同意,也故作温和地对黑虎说:“黑虎,你毛手毛脚的,来干吗呢?”
黑虎见姐夫动怒了,马上退了出去,一边掩门一边不好意思地道歉,说,姐,姐夫,我没事,真没事,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早上给你的办公室放开水?
说着,他又朝办公室墙角的开水瓶望去,见开水杯在那里,便故作轻松地说:“放了,放了,我没事,打搅了。 ”说着,他门一掩,人跑得没了影儿。
杨二牛见自己的小舅子搅了谈话,一边砸着舌一边感叹:“呀呀,雪姐,今天幸亏是没有做出出格的事,要不然死定了。这小子,叮我的梢呢。”杨二牛笑着,将茶水杯放到唇边,准备去喝时,才想起要给许雪丽也倒杯水。
他便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径直从茶几下,掏出一迭一次性杯子,又用其中的一个杯子,给许雪丽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许雪丽见杨二牛倒水,说:“真看不出来呀你,媳妇还在你身边安插了特工呢!更看不出,你还真是十足的气管炎患者!”许雪丽说着,端起杨二牛倒的水细啜了一口,然后以鄙夷的神色看着杨二牛。
杨二牛被许雪丽这么一看,觉得脸色发烫,面子掉了一地。
他心悸般朝门口望望,然后走到走到许雪丽的身边,唉声叹气地说:“雪姐,你不知道哇,我这婆娘虽然在家里种地,但耳朵可灵着呢,再说,我这酒店能开起来,能经营得红红火火,还不是靠着人家的舅舅谢大财,人家现在是捏着我的筋,握着我的骨,我能崩弹不?”杨二牛说着话,还不忘在自己的小平头上摸一摸。
杨二牛这样一说,许雪丽倒也没觉得杨二牛没有志气,相反,觉得这人还挺实诚的。
她于是换了幅笑脸,对杨二牛说:“二牛,姐我今天来,是有个事找你。”
“什么事?尽管说。”杨二牛重新坐到椅子上,将椅子转了一圈,看着许雪丽。
“你镇政府旁那空闲的门面房,出租的话,多少钱一年?”许雪丽问。
“那,就是那个镇政府旁边那栋平房吗?都三年多没有住人了。”杨二牛回答。
“我问你要租的话,多少钱一年,管他多久没有住人呢!”其实那栋房是杨二牛父母留下来的老宅子,他的父母过世后,一直放在那里,也没有翻新,原因之一,就是宅基地太小了,不够盖栋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