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却无心赶集,大凡男人都对这诳街赶集不赶兴趣。
这女人赶集,大多在讨价还价,是看光鲜;这男人赶集,大多是来集市看女人,趁此嫖女人。
这一点,从每逢集市时那些小旅馆的鸡们多收几倍的钱中可以看出来。
春桃穿行在人群中,却在想郑仙花的事。
想来想去,就在想人生的事。
你说郑仙花吧,做活那么勤快,人也长得不差,年纪虽大,也不大,可就是为什么那么没有骨气呢?
她没有钱,家里也没有什么收入,她就不知道跟着村里人去东莞打工吗?
她说她老公半疯半癫,说她的养父养母待她不好,那她为什么不跑呢?
跑得北京去,跑到上海去,跑到广东去,这天大地大的,还怕没有生存之处?
不过,又怎么说呢?
或许这郑仙花是放不下她的小孩吧,女人在其它方面弱势了,对小孩就特别牵挂特别有感情,觉得小孩就是自己的一切。
或许郑仙花没有抛弃那半疯半癫的男人,就是舍弃不了孩子,舍不得孩子,就出门打工不成,不能出门打工,在家也就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没有经济来源,只得到河口县城的小旅馆去开发自已的身体,做了那事,连她自个都瞧不起自个……
春桃一边想着,一边在人群里穿行。
约摸十来分钟,很快就到乡财政所。
过了财政所的那幢大楼,再往后左转,百来米后,就到了自己的媳妇郑彤彤在肥水镇的这幢房子里。
郑彤彤在干什么呢?
在家看电视,还是在去集市上诳街呢?
十多天没见,她的肚子是否大了起来?
春桃想着,加急走了几步。
刚绕过乡财政所的大楼,就看到自己的母许雪丽,正急急忙忙在朝着家里走,而在她身后30米处,有个平头男子也急急忙忙往她家里走。
这么急急忙忙的,去搞什么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