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响,是隐隐约约从卧室里传来的,周晓天自然听到了,他本来就好奇自己的女朋友早上起床时房间里是不是乱七八糟的,这会儿知道她正在洗手间洗漱,便出于偷窥的心里,悄悄将谢佳芸的卧室门拧开了。
这一拧开不要紧,他看到蒙头算在床上的春桃被子搭在胸脯上,双眼紧闭睡意正酣呢。
门推得轻轻的,又没有很响的脚步声,正在小寐的春桃还以为谢佳芸轻手轻脚进来了,便小声问,那个送花的鸟人走了吗?
春桃不这样问,周晓天一见女朋友的床上,竟睡了个七尺大汉,就气得脸变成了猪肝色,他这样一问那个送花的鸟人,周晓天更是气得浑身打哆嗦。
妈的,自己堂堂副市长的儿子,起了个大老早给女朋友送花来,可不想女朋友的床上,竟睡着一个大汉!
这等屈辱,悲愤,绝望,让周晓天就像戴了顶大绿帽放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立着一样,众人的嘲讽与讥笑,如海啸般此起彼伏地传来。
在这如海啸般汹涌的屈辱与悲愤中,周晓天血液往头顶冲撞,双手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这会儿,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只见他一步上前,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手就将春桃盖在身上的被子扯落在地,然后指着春桃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他妈的是谁啊?
竟睡在我女朋友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