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天本来就有些郁闷,有些气愤,虽说早些时候,谢佳芸忍气吞声,让他满意舒服了一次,可他回到市里时,想着自已的女朋友,竟藏了个男人在家里,他还是想得很气愤,很郁闷,这才打电话给温依娟。
将事情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温依娟在这边已经听得牙齿咯咯直响,心里早就怒骂谢佳芸不懂得珍惜,分不哪重哪轻。
周晓天听到她在电话中长喘短叹的声音,只得又强调他并不是对谢佳芸怎么样,也不是特别想计较这事,但总觉得她这样做,不好。
周晓天虽然说不计较这事,但他是男人,男人能不计较这事吗?
温依娟摁了电话,仍然气得胸部一鼓一鼓的。
她挂了电话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谢佳芸,辟头盖脑地给她骂了一通,说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框给夹了,你堂堂一个县团委的副书记,能留一个农民汉子在自己的家里?
你要找,起码一点,也要找个没有结婚的男孩吧,你找个已经结过婚有了娃的,这算有病啊你?
你都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
……数落一通后,谢佳芸在那边死沉着不吭声,良久才说,妈,我下次注意了,还不行吗?
温依娟这一听,又骂了几句,才逼问她,那人是谁,是哪儿的,在哪儿工作,以及一些具体细节等,约摸聊了半个多小时,温依娟才悻悻地挂了电话,末了还觉得不解气,恨恨地自个唠骂了一阵。
通过与周晓天和谢佳芸的电话沟通,温依娟知道谢佳芸所留宿的那个男人,就是肥水镇大顺发五金商行的李春桃。
而且还知道,这李春桃并不是肥水镇的,而是奶子山林场的,是地道的林农。
“李春桃啊李春桃,你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五个胳膊啊,吃了豹子胆了,竟还敢勾引我们家佳芸,看我如何收拾你!”
这样想,她便从文体站的二楼下来,迎着已经刮起的大风和风中带着的稀薄的雨点,走去李春桃所在的那个商店。
从肥水镇文体站到春桃所开的大顺发五金商行,倒也不远,约摸就是八九百米。
天气不好,风雨欲袭,温依娟走得也快,约摸四五分钟,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