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迷迷糊糊的少年,缓慢而疲惫地睁开了茫然的双眼。
哎?
我怎么……我睡着了吗?
这是哪儿啊………这不是我自己家吗!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我应该在宋老师家上课呀……怎么……唉呦!
少年刚想坐起来,却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头脑眩晕、浑身也像散了架一样难受。
我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袁小松伸出自己的胳膊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皮肤上面倒是没什么,但是骨头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顿。
还有腰部,那种滋味就像有人把手伸进自己的身体里,在两颗肾脏的部位使劲攥了一把。
胯下更是奇怪,一种酥麻麻、热辣辣的奇怪感觉地从尿尿的地方直达大脑,说不清道不明。
再仔细看皮肤上也不对劲,又干又涩就跟刚跑出了一身臭汗却没洗澡似的。
袁小松昏昏沉沉的翻身下床。
从窗户向外望去,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表。
都八点了啊……已经这么晚了……这段时间我怎么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呢……少年皱紧了眉头,用力地敲打自己的小脑瓜,可任凭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这中间的任何一件事。
唉,先不管了,洗个澡,其他事情问问爸爸就知道了。
自小被教育的爱干净、爱整洁的良好习惯还没忘,袁小松推开了卧室的门。
“爸……?爸……!爸……!”
叫了几声却无人答应后,稍显惊慌紧张的少年在客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松,爸爸今天刚刚接到通知,已经跟你妈说了。以后爸爸每周六中午到周日中午都要去上班了,你一会儿回来后要好好做作业,不许玩电脑,也不许出去踢球。晚上睡觉前记得要刷牙、洗澡。冰箱里有饭,你自己热一下。父字】唉,以后爸爸周六也不在家了。
妈妈周末也得上班……现在可好,以后周六就我一个人了……算了,还是先洗澡吧……脱掉了衣服的袁小松漫不经心地拧开了淋浴的阀门,温热的洗澡水一下子浇灌到他的头上和身体上……
“啊啊啊!”后背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少年发出了龇牙咧嘴的惨叫。
他蹦跳着冲出浴室,跌跌撞撞地奔到客厅的落地穿衣镜前转过身去。
只见袁小松的后背上两侧肩胛骨处,十道深深的暗红色血槽,好像恐怖片里女鬼的杰作般刺激着镜中人幼小而脆弱的神经。
“啊…………!”
男孩凄厉的尖叫从空旷的房间里传出,吓得楼前过往的邻居和他们正在溜的狗浑身一哆嗦。
第二天中午。
“什么!你说你不想去补习英语了?”
因为加了一天班而疲惫不堪的老袁放下了碗筷。
“是……是的……”
一向惧怕父亲威严的男孩,深深地低着头不敢抬起,一宿没睡好觉的他双手使劲搓弄着自己的衣角。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不是一直补的好好的吗!”
老袁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儿子,声音开始加大。
“不是啊爸……老师……老师家……那个……”
小松急的涨红了脸。
“你看这孩子……别磨磨唧唧的!快说!”
老袁有点不耐烦了。
“老师家有鬼!”
袁小松大喊一声。一下子倒把他爸喊愣了。
“啥!老师家有鬼?我跟你说你这孩子可别瞎说!老师家怎么会有鬼呢!?”
“就是有鬼!就是!不信你看!”
小松猛地脱下上衣,转过身去。……
“什么啊……你这孩子是不是学习学傻了?你后背怎么了?”
“咦?爸你没看到指印吗!肩膀下面!就跟掐得似的!”
“……你这孩子!你自己照照镜子!哪儿有什么指印!我看你呀……”
“不可能!”
袁小松跑到穿衣镜前,回头一看:他的后背光洁平整,哪儿还有昨晚看到的伤痕!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不,不可能!有鬼!一定有鬼!”
袁小松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嘴唇翕动着一步步远离镜子,一张小脸已经吓的煞白。
“行了!别闹了!我看你这孩子就是不想学习!整天就知道踢足球、玩游戏!你给我老老实实去补习!你爸你妈挣点钱你当容易哪!还不全都为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忍无可忍的老袁青筋暴起。
“爸!你要相信我啊!我没有骗人啊!不是老师家有鬼就是咱家有鬼啊!”
袁小松已经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够了!以后你每周六都要补习三个小时!比以前再加一小时!看你还有没有那个闲心胡闹!我这就给你宋老师打电话!”
老袁气的拂袖而去,饭也不吃了。
“呜呜呜……………!”
袁小松大哭着跑回房间。
可是他哭归哭,心里也在含糊:难道真的是昨晚我看花了眼吗?
还是我在做梦?
天哪!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此时,在宋振莹家。
“妈,我才知道,原来咱们的巫术还能疗伤啊……”
春风得意的关月心此时心情甚好,一边殷勤地给母亲碗里夹菜,一边和她闲聊。
“傻丫头……咱们这一族最早就是肩负救死扶伤使命的,只是后来先人们将巫术发扬光大,才渐渐淡忘了巫术治病的本职。而且现在都讲究科学,咱们的力量一直被看作是迷信……”
宋振莹已经从昨天的痛苦中恢复了平静,但谁都看得出她这午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妈,这不能怪咱们!都怪那些跳大神的!明明什么屁本事没有还硬说自己会通神通仙!结果害咱们也跟着倒楣!气死我了!”
关月心撅起了小嘴,不过马上又不放心地问:“对了妈,你说小松他昨晚醒过来后不会发现了吧。”
“你放心吧闺女,妈妈的能力你也不相信?你看看昨天你都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了,浑身都跟猫抓的似的,不过一觉醒来都会消失,除了后背那几个深的。你说你呀!你掐的也太狠了!”
宋振莹哀怨地瞪了女儿一眼。
关月心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问道:“那……那您说现在能不能好利索?再说他看见之后……肯定会怀疑咱们的……这可怎么办哪……”
美妇脸上一丝阴冷的微笑稍纵即逝:“哼哼……放心吧!现在这会儿,那几道伤疤肯定会消失。而且昨天你送他回去的时候不是说他家没人么,客厅上有张纸条是他爸留的,说得今天中午才能回来。你放心吧,他醒过来怎么也得晚上八点左右。他那么小,天又那么黑,遇上这种事肯定不敢自己去医院的。所以这事他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此言一出,不仅关月心目瞪口呆,就连旁边一直闷闷不乐低头吃饭的关月珊也抬起头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那……您怎么就知道他不会打个电话呢?再说要是他爸或者他妈不放心他晚上一个人在家,往家里打个电话,他电话里一说……”关月珊追问到。
“不,他不会的。”
宋振莹充满自信地说道:“他不敢给父母打这个电话,而且就算万一他父母打电话来,他也一定不敢说这件事。”
“为什么啊!您怎么这么肯定!”
关月心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呵呵,傻孩子!别忘了你妈妈我当了这么多年中学老师,可不是白当的!假如你是他家长,你听了第一反应会怎么想?”
宋振莹反问关月心。
“我……我会认为他是和同学打架……”
关月心想了想,认真地说。
“你说对了一半。别忘了那几道伤是掐出来的。且不说他家长不相信他的话,就算他父母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赶回家了,看到伤痕之后肯定会觉得这是他和女同学打闹弄的。你想想他一个男孩被女孩抓成这样,肯定是他先欺负人家来着!这样一来他不找揍呢么!再说了,他根本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那几个小时根本没人能替他作证。”
宋振莹悠然自得地一边算计着,一边得意地享受着女儿们震惊而佩服的目光。
“那……那他就这么让这事过去了……”
关月珊还是不放心。
“呵呵,他现在肯定疑神疑鬼的,说不准还会以为他家有鬼,在他爸面前闹呢……哈哈哈……来来,不说了,咱们吃饭啊,来……”
宋振莹看到两个女儿都安心下来,开始重新招呼她们吃饭。
“哦……”
关月珊心里虽然踏实了,但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看着满足了肉欲,并得到了雨露滋润而喜上眉梢的姐姐,感受着姐姐身体内汹涌澎湃的强大巫力,女孩的小眉梢逐渐凝重地聚拢起来。
唉……我要怎么做,才能像姐姐那样和小松哥哥亲热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