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她从中看出了戏谑。
一杯合卺酒送到了面前,李知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盯着那杯合卺酒,愣了几息,一旁的喜娘提醒:“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李知意垂下眼,接过酒杯,素手绕过那只健壮过自己许多的臂,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其实只需抿一小口的,只是她私心想借酒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唐文绪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旁说了句:“夫人好酒量”随后学着她样子一饮而尽。
李知意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男人眨了眨眼睛,她又以为自己是瞎了。
宣武侯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吗,对着一个基本陌生的妻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来,可是再去看他,又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李知意怀着疑惑,由婢女拆了厚重的发饰,解了她繁琐的婚服,引她到屏风后沐浴。
李知意利用这沐浴的空档定了定神,简单洗了洗,穿上了早就备好的茜红色寝衣。
她心里想着事情,压根没留意到这薄薄的寝衣在明亮的烛光下将自己身上大片春光都泄了出去。
屏风外,男人也简略梳洗了一番,拆了发冠,着一身雪白的寝衣站在床边,看着李知意走近。
离他三步远的时候,李知意顿住了脚步,以标准的姿势福了福身:“侯爷”
没听到回应,李知意自顾自直起身子,大方地擡头去看他。
严格说来,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这位宣武侯,他确实如人们所说的那般俊逸,轮廓分明却眉目精致,若是寻常世家子弟那般白生生的,便是温和过了头的书生气,可他麦色的肌肤与颇为健壮的身材削弱了那份文气,带来专属于青壮男子的阳刚之美。
这样一个男子,已经惹得一个刘元元疯狂如斯,若是常在帝都,又该摘去多少闺阁女子的芳心?
李知意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就在那杵了好一会儿,其实并没多久,只是她半遮半掩的身子太诱人,叫男人觉得度秒如年罢了。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仪态端庄大方,与当年那个十岁的小姑娘身影重合,只是如今这副身子却能令男人血脉喷张。
奶翘臀圆,腰身纤侬合度,不柴不肉,微透的茜红纱衣将让这一切更加诱人,偏偏李知意毫无知觉,殊不知她一低头弯腰,都是引人犯罪。
唐文绪被撩拨得下身都发疼,却见她还在那站着,干脆两步上前,将人打横一抱,放到床上。
李知意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身子一轻,人就被放倒在了床上。
“夫人比看起来轻一些。”她听到他这样说,语气中有些戏谑,还有些认真。
说完,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又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她饱满的胸口抓了两把:“但是这奶子却很大。”